柳小婉瞪了她一眼。
我尷尬地笑著，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柳小婉拿著筷子杵在碗裡，一副沒胃口的樣子。
王月看著我倆還沒動的飯：“你們怎麼不吃飯？伊涵說話就那樣，彆和她一般見識。”
柳小婉不客氣地道：“大小姐脾氣果然不一樣。”
汪伊涵馬上回了一句：“鄉下丫頭就是沒教養。”
柳小婉直接炸了，把剛舉起來的筷子摔在桌上：“汪伊涵你什麼意思！”
我拉住柳小婉的手，對汪伊涵不鹹不淡地道：“我也是鄉下的。”
汪伊涵也怒了：“你什麼人啊，摔我家東西！陳汐曈，你不是我的好朋友嗎，憑什麼不幫我說說話！”
王月皺了皺眉：“汪伊涵！”
汪伊涵這才閉了嘴，王月又笑著喊我們吃飯。汪伊涵有些不滿地對王月道：“月月，你說你脾氣這麼好乾什麼……”
柳小婉並不領情，把我的碗一把推開：“吃吃吃，吃什麼吃！你還拉我，你也不許吃。”
我眼疾手快，把將要飛出餐桌的碗接住，還好還好。汪伊涵家的碗可是很貴的。
柳小婉站起來，強行把我也拉起來：“我們走！這個生意，我們不做了！”
“好好好，不做不做。小婉，你彆這麼大脾氣。”
王月還在挽留，汪伊涵尖酸的聲音傳來：“月月，你看看她們，都這樣了還要她們回來乾嘛！你也真是的，之前就非要我把她們請過來……”
“啪！”是王月狠狠甩了汪伊涵一巴掌。“沒腦子的東西！”
聽到動靜，我和柳小婉轉過頭去，王月化著精致妝容的臉正在扭曲：“蠢貨，壞我好事！”
柳小婉反應過來，握緊我的手，一手在挎包中摸著。
一時間陰風陣陣，客廳中的擺件都被吹得搖搖晃晃。沒了驅邪水，鬼沒有實體，我和汪伊涵看不見，柳小婉被嚇得麵色蒼白。我能感覺周圍聚滿了東西。
柳小婉哆嗦著將一張張黃符打出去，不過並沒有什麼用，符紙像打在了牆上，又輕飄飄落下來。很快我倆被看不見的東西捆在了一起，坐在地上。
我盯著王月猙獰的臉：“你是誰？我和你有什麼仇什麼怨？”
王月惡狠狠地道：“陳汐曈，你還有臉問我？我爺爺死了，爸爸死了，公司也破產了，我走到哪裡都要被罵，拜你所賜……”
見我一臉迷茫，她氣得臉都變成了青灰色：“陳汐曈，這麼快就忘了嗎！你害我秦家家破人亡！”
她是秦月，秦樺大兒子的女兒。
“月月，你要乾什麼？”汪伊涵害怕地看著她，“你不是說，隻是請她們吃個飯嗎？還有，你為什麼要讓我和她們說你叫王月……”
“閉嘴，蠢貨，要不是你，我早就得手了……”
秦月的臉皮底下一條條青筋暴起，一會兒，我才看清，那是無數條在她皮膚底下蠕動的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