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連點頭,阿月把我又帶回小屋裡,這次,她鎖上了門。
我感覺自己越來越虛弱,陽光照射在我身上,宛如照著一具白骨,還伴有全身針紮般的疼。
我見不得光了?
我掙紮著用房間裡所有能用東西把透光的縫隙堵上,才稍稍緩解一點痛苦。我躺在床上,蜷縮在角落裡,冷汗一層層冒出。
昏昏沉沉的過了一會兒,阿月來了。
“阿姐,彆睡了,起來吃飯了。”
我已經回應她的力氣都沒了,阿月喊了幾聲才發現不對勁,怒氣暗湧:“才三日,怎麼會這樣!”
阿月背起我,一路小跑。
我迷迷糊糊的,僅剩一點意識。阿月以為我暈過去了,說話肆無忌憚。
“聖女,她這是怎麼了?”一個不認識的女聲問。”
阿月的聲音傳來:“蠱毒怎麼這麼快發作了,我每日都給她喝養蠱藥,可保她七日。是不是劑量不夠?”
“聖女,這該怎麼辦?”
“怎麼辦?你就隻知道問!”阿月對著她發脾氣,傳來摔東西的聲音,“我隻能先引出畫皮虱,先保住她再說。好不容易找到這麼完美的容器,偏偏還這樣不聽話!”
阿月給我紮針,疼得我一顫。
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門口傳來:“阿月,你又在玩什麼了?”
阿月染上了一絲驚慌:“阿哥,你怎麼來了?”
清冽的聲音帶著一絲笑意:“我來找一位故人,你說巧不巧?一路尋來便到了你這裡。”
我感受到阿月把我身上的被子往上蓋了蓋。
“阿哥,你在說什麼呀?”
男子走過來,拉住了我的手:“這是你新找的身體?”
阿月十分驚慌:“是的是的,阿哥,你快離她遠點,現在她身上都是劇毒之物……”
男子明顯有了怒意:“把你的毒物都給我收回來,不許動她。”
阿月也生氣了:“不行,這是我的容器……”
話音剛落,一陣打鬥聲後,阿月慘叫一聲,咬牙切齒地道:“阿雨,你先出去吧……阿哥,你為了這個女子要和我動手麼?”
男子冷冷地道:“把她治好。”
男子到我麵前坐下,輕柔地握住我的手。感受到一絲溫暖,我忍不住抓得他更緊。他朝著我手嗬氣:“冷嗎?”
我強撐著睜開眼睛,勉強看清了眼前的人,黑發白袍,溫潤如玉。
“錦鸞?”我萬分驚訝,掙紮著把手抽出來。
“你沒失憶?”阿月憤怒地尖叫,“嗬,真是狡猾,沒想到我今天栽你手上了!”
錦鸞不滿地看著她,阿月閉了嘴,默默過來。
阿月又是一驚:“怎麼隻有兩蠱?”
錦鸞掐住她的脖子:“你給她下了多少蠱蟲?”
“六種。”阿月煩躁地掙脫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