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挑眉:“她不是你校友嗎?”
“學校人那麼多,我怎麼可能全記得。”
江宸印恢複了平日神采,叉著腰繼續說道,“以我印爺響當當的身份在這,至少是個人物才配被我記住。”
阮芷惜聽著,配合的鼓掌:“原來如此。”
“那是自然,芷惜你在我心裡是超厲害的人,我自然把你記得...”
還沒等他說完,一陣“叮咚”的手機鈴聲忽地響起。
他瞧著來電人,皺了皺眉:“唉,這不死心的二舅又打來電話了。”
江宸印先向她表明稍等一小會,立刻接通了電話:“二舅,都說了不想去綜藝。我有這時間和你過家家,還不如去學校上課。”
“不是吧印崽,聽你媽說今天老師沒見到人,你又逃學了?”
江宸印聽著對麵吐槽,撇撇嘴,有點不耐煩:“沒有,我今天是被綁架了。”
“怎麼可能?誰敢綁京圈太子爺啊?該不會是你新想出來逃學點子吧。”
對麵珞星辭樂了,繼續說道,“哎呀,就當舅舅求你了。你是不知道那些女的多可怕,我都說自己結婚,還一個勁的倒貼,甚至還有帶崽來,硬是要買一送一。”
江宸印聽完,覺得有點無語:“…其實你可以不參加吧。”
一旁的阮芷惜聽著兩人對話,心裡有了些盤算。
係統,綜藝是屏幕上播放的那種嗎?
【是的,宿主】
【這是運用藝術的手段把握和表現世界,給觀看者帶來藝術的審美感受】
【最近你不是在思考舞台節目具體安排嗎?可以去綜藝現場借鑒一下】
阮芷惜明了,伸手拉住了江宸印衣角。
“宸印,我要去。”她未高聲,尾音卻像被晨露浸過的玉簪,剔透裡透著溫軟的糯,叫人想起幼時含在舌尖的蜜餞,甜意不重,卻纏得人心裡發癢。
江宸印不是沒有聽過彆人喊他名,但也不知怎的,偏從她口中聽到稀罕得緊。
他愣了好一會才回過神,捂住手機聽筒,小聲問道,“真想去?”
阮芷惜點頭。
江宸印立刻比了個“OK”,清了清嗓子,一板一眼道:“二舅,我去,但有個條件。”
…
與此同時,煙塵未散的甘州郊外,瓦剌騎兵的鐵蹄踏碎焦木的脆響。
殘存的玄黑色營帳歪斜如破敗的獸皮,折斷的狼牙旗在朔風中發出嗚咽,旗下倒著上百具殘缺屍體。
“阿爸!阿爸你醒醒!!”一個身披藏青長袍的青年跪在一具殘骸旁,哭喊不止。
“阿裡不,彆難過了。”一個麵容滄桑的老者翻身下馬,拍著他肩膀安慰。
“你這樣,塔塔爾會自責的。好男兒流血流汗不流淚。”
“叔,我要殺進中原,我要替阿爸報仇!”阿裡木抹掉眼淚,一臉戾氣。
“有誌向是好事。”對方說著,掃了眼四周,歎了口氣。
“但這次我部損失慘重,需暫時收兵。”
“為什麼?明明眼看甘州就能拿下了!”
“阿裡不,大汗去世了。”
他停頓片刻,語氣變得嚴肅起來。
“我們部是擁護二王子旭烈的,必須趕在帝國內亂前,助他新任大汗。”
阿裡木不語,額頭暴起的青筋,死死緊握的拳頭表現著他的不滿與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