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州。
張記酒樓裡,一個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少女,好似聽到了新奇的事,端酒的手突然停頓。
“你是說,她把刀疤殺了?”她眉眼微翹,忽地拿起旁邊大刀,狠狠地插在地上跪著的人麵前。
“一個十歲不到的小女孩?”
“是,是這樣的幫主。”那人顫抖著音,視線在刀和地板上來回看,一副哆嗦的模樣。
薑悅捂著下巴,若有所思道:“這件事除了你們幾個同他去的,還有誰知道?”
“沒,沒人了...唔。”
還沒等他說完,就見一道寒光閃過,整個人脖子裂出條血縫,倒在了地上。
“烏鴉,去把外麵幾個也一起處理啦。”
薑悅笑眯眯說著,抬手間就有道黑影飛到屋外,一手一個,乾淨利落了解決了那些人。
“幫主,為什麼殺他們嗎?”烏鴉辦完事,立刻回到她麵前,單膝跪地。
他是個不懂就問的人。
不過是習慣性做完事,才會想起問問題的人。
“誰叫這群人不守信用呢?”薑悅翹起二郎腿,啃著鴨脖,簡單解釋道。
“都跟小妹妹保證嘴嚴實,結果還沒問就說出來了,我可不記得幫裡調教出這群軟蛋喔。”
說罷,她的眼神中閃過一抹刀鋒般的銳氣。
下層幾個頭目的,屬劉刀疤最刺頭,最不服她當幫主。一天到晚嚷嚷著女人不配,姓劉的死老頭最配。
而那群家夥跑來自己這裡說事的,隸屬劉老頭的人,不就是想攛掇她這個幫主有擔當點,替成員報仇麼。
想得美呢,現在人死了,她高興還來不及,怎麼可能為那貨報仇。
自己一口氣全殺,直接死無對證,看死老頭怎麼揪她小辮子。
不過話說回來,也不能真讓其他人知道是自己殺的,那多血腥暴力,以後招人手也挺麻煩的。
...要不還是推小姑娘頭上,反正酒坊少東家手刃一個也是殺,全滅也沒多大事。
“幫主,你又在憋什麼壞點子了?”烏鴉看向不由自主傻樂嗬的薑悅,下意識說道。
“殺人夠禽獸了,如果你還想讓小孩背鍋就太禽獸了吧。”
“咳咳,你說的什麼屁話。”薑悅不以為然的撇撇嘴,一本正經道,“我隻是在想,明天一早要不要走個過場。”
“畢竟,早熟的小妹妹不多見吶。”她嘴角上揚,一副饒有興致的模樣...
天際剛洇開一抹魚肚白沒一會,酒坊外就響起了敲門聲。
“來了,來了。”
離門最近的喬嫣然說著,立刻上前去開了門。
她見來者是陳十娘,有點疑惑。
“十娘,我記得衣服明天才到交貨時間,今日前來有什麼事?”
“好事。”陳十娘望了眼前院,沒見到想見的人,連忙問道。
“你們少東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