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回到診所門口時,發現門虛掩著,陳桃花正站在門內,一臉擔憂地望著他。
看到他回來,她才長長地鬆了口氣。
“解決了?”她小聲問。
“嗯,解決了。”張耀點了點頭,走進屋裡,“警察把人帶走了。”
他沒有說縱火的細節,怕嚇到她。
陳桃花看著他,雖然他說的輕描淡寫,但她能感覺到,今晚的事情,絕不簡單。
她沒有再多問,隻是默默地去給他倒了一杯熱水。
“早點休息吧,明天還有很多事。”張耀接過水杯,輕聲說道。
他看著窗外那片沉寂的後山,眼神深邃。
孫立,隻是一個跳梁小醜。
真正的好戲,要等明天,省裡的人來了,才算正式開場。
夜,深沉如墨。
張耀回到診所,推開那扇虛掩的門。
屋內的燈光溫暖而柔和,陳桃花正端坐在桌邊,雙手托著下巴,眼神裡是化不開的擔憂。
看到張耀進來,她緊繃的身體瞬間放鬆,長長地籲了一口氣,快步迎了上來。
“你……你回來了。”她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嗯,回來了。”張耀點了點頭,聲音裡透著一絲疲憊。
陳桃花的目光落在他手臂上一道被樹枝劃破的細小口子上,雖然已經不再流血,但那道紅痕在燈光下卻顯得有些刺眼。
她的心,猛地一揪。
“你受傷了!”
她不由分說,拉著張耀在椅子上坐下,轉身就去翻找醫藥箱。
很快,她拿著棉簽和碘酒,小心翼翼地蹲下身,為他清理傷口。
她的動作很輕,很柔,仿佛在對待一件稀世珍寶。
溫熱的呼吸,輕輕地拂過張耀的手臂,帶著一絲淡淡的馨香。
張耀看著她專注而擔憂的側臉,心中最柔軟的地方,仿佛被輕輕觸動了一下。
這些天,他像一台高速運轉的機器,算計,布局,與人鬥,與天鬥。
隻有在這一刻,在這片溫暖的燈光下,他緊繃的神經才得以片刻的舒緩。
“一點小傷,沒事。”他輕聲說道。
陳桃花沒有說話,隻是更加仔細地為他塗抹藥水,然後用紗布輕輕包紮好。
做完這一切,她才抬起頭,眼眶有些泛紅。
“以後,彆再做這麼危險的事了,好不好?”她咬著嘴唇,聲音裡帶著一絲哀求。
她不敢想象,如果今晚張耀出了什麼意外,她和孩子們該怎麼辦。
張耀心中一暖,他知道她在害怕什麼。
他抬起另一隻手,想要像往常一樣拍拍她的肩膀,但手抬到一半,卻又頓住了。
最終,他隻是輕輕地放在了桌子上。
“放心,我心裡有數。”
他的目光,不經意地瞥向裡屋。
門簾的縫隙裡,能看到兩張並排的小床。
大芸和二芸睡得很沉,臉上還帶著甜甜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