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霏看著頭暈,直接轉過身躲開了,搞得呂小嚴懸高半個手掌,挺尷尬的。
雖然他這人有時候說話總沒輕沒重的,可拿來的這份東西還真挺有用,上麵不光說明了陳念的為人性格、喜好,就連他和讓他致傷的鄭小浩之間是怎麼產生交集的也有。
“廖歡喜歡去那家理發,每次總是喊陳念陪他一起,但這上麵怎麼寫著陳念從不在那家理發呢?”
這點就挺奇怪的,按理說就算是陪同伴去理發,但在不是一次的情況下,一般人都會多少選在那裡剪上一兩回吧。
邢霏對著有關理發店的那行字左看右看,就差把紙盯出個窟窿了,也沒看出個所以然,隻能放棄得撂下手。
不過至少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那就是陳念的室友廖歡是有可能的知情人。
“f……”她本能地想喊傅紹言的名字,卻在看見呂小嚴的那秒閉上了嘴。
“天不早了,你走吧。”
“走吧?”呂小嚴都傻了,他呆愣愣地看著邢霏,不懂為什麼他們才幾天沒見,邢霏就成了這麼過河拆橋的邢霏了?
“你讓我走?連聲謝謝都沒有?就讓我走?”
質問聲一聲接著一聲,問地邢霏也覺得自己該說些什麼了。
“那就……謝謝?現在好受點了嗎?”
沒等稍稍感到一點寬慰的呂小嚴好受些,他就聽見邢霏又說了句那就走吧。
“哎,不是,邢霏,我是特地過來看……”呂小嚴滿腹深情的告白終於還是被原則十足的邢霏關在了門板之外,伴隨著砰一聲門響,呂小嚴眼睜睜看著門那邊的光熄滅了。
久違的月光難得的冒出了腦袋,透過窗格上的細縫露出一角,邢霏坐在板凳上,兩腿並攏,後背挺得筆直,手也跟坐軍姿似的那麼嚴絲合縫地扣在膝蓋上,仔細聽著外麵的動靜,終於,等確認了呂小嚴走了之後,她這才把箱子拽到身邊,對箱子裡的人複述著那張紙上剩餘的文字——“陳念家境不好,所以平時沒什麼特彆的興趣,但按照呂小嚴學長的說法,在出事前大概半個月的時間裡,他突然喜歡上了去學校門前的那家報亭看書,你覺不覺得這有點奇怪?”
確實奇怪,箱子裡的傅紹言沉默著,讚許的同時心裡想得卻是另一件事。
“邢霏,你對呂小嚴是不是有點過激了?”
“什麼?”沉浸在案子中的邢霏並沒仔細去聽他所說的。
相反的,此時的邢霏正全神貫注地盯著呂小嚴留下來的那張紙,上麵除了說了許多有關陳念的事情外,有句還說到了陳念的那個好朋友廖歡,這位長得乾瘦,平時一直存在感極低的難受在陳念的葬禮後,竟很快就重整旗鼓,投入到happy的校園生活裡了,更有意思的是,之前成績一直不算好的他竟在接下去的期末考試中拿了一個第一,捎帶著還拿了一筆不菲的獎學金?
學渣逆襲?在好友死後?說不上為什麼,邢霏總覺得這裡頭透出一種詭異。
“老傅,我覺得咱們可以從這個廖歡下手。傅紹言?你在聽我說嗎?傅紹言?”
就在邢霏忙著召喚傅紹言的時候,在男生宿舍7號樓三樓的水房裡,一個拎著水盆進去洗漱的男生猛地頓住腳。
“誰啊?是誰在那裡。”
昏暗的水房裡,男生的聲音被牆壁震蕩出咕咚咕咚的回響,他看著角落裡平時都是用來投拖把的拖把池,總覺得上麵支著的拖把樣子有點怪,好奇心驅使下,雖然心突突地跳著,他還是一步一步朝那裡走了過去,直到離水池有差不多五步遠的地方,他終於看清了,腿也跟著軟了下來。
“不好了!”他撲通一下跪倒在地,手顫巍巍地指向水池的方向,燈光閃爍,照亮了之前看著就覺得詭異的拖把杆,原本那是一直反擰向背後的人手。
“廖歡、廖歡,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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