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之前對你有意思的那個人嗎?”
“哪個?”好久沒這麼“露天”作業了,邢霏多少有點臉盲,更彆提讓她去認一些完全陌生的名字了。
見她不在狀況,呂小嚴發了急,上躥下跳地指著那個叫嚴爵的名字就嚷,“就他啊,你不記得了?色鬼投胎似的,連你的麵都沒見,光憑感覺就說喜歡,我呸。”
呂小嚴連說帶比畫,總算讓邢霏想起了那個總穿一身運動服,長得方頭方臉的青年。
這麼巧,竟然是他啊……
感歎之餘,她又把目光重新投向本子上剩下的三個名字上,隻見緊跟著嚴爵後麵的三個名字分彆是大棚、汪洋以及廖歡……
在看到廖歡名字的那刻,邢霏的眸子止不住地震蕩起來,原來陳念在墜樓前去過他當時的好朋友廖歡所住的寢室?他去做什麼?廖歡又知不知道呢?
這些問題紮堆似的湧進邢霏的腦子,讓她一時間有種剪不斷理還亂的感覺。
就在她試圖翻閱本子,看看能否找到其他有用的信息時,身旁的呂小嚴突然大喊一聲“誰”,聲音之大,直接嚇了邢霏一跳。
可下一秒,反應過來什麼的她就把目光投向了窗子的方向,這一看不要緊,邢霏竟發現原本被她用布料遮擋得嚴嚴實實的窗子上不知什麼時候竟出現了一個破洞,伴隨著呂小嚴的嗬斥聲以及少年興衝衝朝外跑的腳步聲,反應過來的邢霏也趕緊跟了出去。
進入寒假的宿舍樓人本來就不像平時那麼多,而因為昨晚的意外,這會兒呆在宿舍的人也沒幾個是在外麵走動的,整棟樓放眼望過去,除了乾燥的日光還有光束中飄浮的塵埃外,就隻剩下那突兀的奔跑聲了。
呂小嚴動作夠快,出了屋子沒跑幾步就把人給按住了,血性十足的職高生按著大學生的腦袋就開始公開處刑,“偷摸瞅啥呢?沒看過人家處對象啊?”
不經大腦就脫口而出的話說得邢霏腦袋一陣嗡嗡,她不敢置信地看著這位才說自己演技不行的少年,心說你這不是不行,是太行了吧?
呂小嚴的胡說八道讓邢霏震驚,卻似乎並沒被那個被他摁在地上的人買賬。
對方雖然是以一種被製服的狀態出現著,氣勢卻半點都沒弱的,哪怕兩隻手都被呂小嚴使勁掐住,那人仍是一副不服的樣子,口口聲聲說著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是警察那邊的人,裝神弄鬼的來我們這裝宿管,就是懷疑我們!
小心嚴守的秘密就這麼水靈靈地被人發現了,這讓邢霏意外之餘也深深地陷入了沮喪,那瞬間,她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就不是乾警察的料?不然怎麼會這麼容易就被人發現了。
她不知道怎麼回答了,也準備身份暴露後乾脆就以警察的身份參案算了。
然而她認命,有人卻不認。
就在邢霏沮喪得不行的時候,呂小嚴居然笑出了聲,“你說我們是警察?拜托,你知道我幾歲嗎?”
說完,還怕對方不信,他甚至還提溜起對方的脖領子把自己的臉送了過去。
水靈靈的青春痘就那麼懟到了自己的臉前,一度也讓對方懷疑起了自己的判斷,可懷疑過後,眼見為實的信念也更堅定了。
那人哼了一聲說:“彆以為我沒看見,那個什麼鄭隊在你們屋裡呆了那麼久,鬼鬼祟祟的不是在編排我們是在乾什麼?”
“這你都看見了?”
“我眼又不瞎……”麵對疑問,地上趴著的人鼻子一哼,全是不屑。
呂小嚴估計也沒想到對方會看得這麼全麵,短暫一愣後索性兩手一撒,直接把人鬆開,一副要打要罵隨便的做派,站在那裡抱緊雙臂說:“你光看見我們和那個警察在房間裡呆著了,就隨便說我這個職高生是警察的人,不覺得可笑嗎?我也是命不好,才被警察上完課,又要被人強安身份。”
“上課?”
這下換對方不懂了。
呂小嚴聳聳肩,“可不就是上課麼?查身份證,看我是不是未成年,確定不是後又多管閒事地讓我找個年齡相當的處對象,我高興和誰處對象是我自由,我願意搬過來保護我女朋友也是我自己樂意的,怎麼誰誰都有意見?”
見自己的話並沒徹底讓對方采信,呂小嚴心裡偷摸地磨了磨牙齒,突然在看見走廊一頭的某樣東西時眼前一亮,“不信你看,我女朋友被那個臭警察說動了,把我的行李也拿出來了。”
行李?
預感到什麼的邢霏回頭一看,隻見,在宿管室門前的那小截走廊上,那個曾經裝過自己的箱子正“鬼鬼祟祟”停在那裡,如果仔細看,或許還能看見在箱子底下一秒收回的某截皮鞋尖。
傅紹言跟出來了,還聽見呂小嚴的這段奇葩發言了,更要命的是,如果不出意外,邢霏還得配合著他一起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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