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作為母親,她總要提前告知一下女兒。
想到這,宋箏箏縮回了手,“還是再等等吧!”
“還等什麼?”沈父有點著急,“聽聽那孩子我見過兩次,是個乖巧懂事的,她肯定會理解你的。”
他追宋箏箏,追了一年多。
如今抓心撓肝的,正是上頭的時候,恨不能立刻娶了她。
“況且,這事她遲早會知道的。”
宋箏箏動搖了,剛要開口,手機忽然來了電話。
“夜不歸宿?老師,這不可能!”她急的一下站了起來。
“我女兒她很乖的……什麼?肚子疼?在醫院?老師你知道我女兒在哪家醫院嗎?好的,好的,謝謝,謝謝老師。”
掛斷電話,宋箏箏不等沈父詢問,就著火急火燎地給聽晚打去了電話。
好半天,那頭才有人接聽。
“聽聽,你沒事吧?醫生怎麼說?”
聽晚心虛不已,“媽,我……我沒事。”
她三兩下看完室友發的微信消息,手忙腳亂套著裙子。
莫名的羞恥和恐慌攫住了她。
聽晚的情緒瞬間從悲傷茫然中抽離,踏回實地。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宋箏箏沒聽出不對,隻當聽晚聲音虛弱是腹痛虛脫導致的。
“這麼晚了,聽聽你彆回學校了,女孩子走夜路不安全……”
沈父在旁邊拉了拉宋箏箏的衣袖,用口型說,讓老王開車去接。
宋箏箏隻猶豫了一下,就同意了。
畢竟,女兒的安全最重要。
“你在哪?我找老王幫個忙,接你回來。”
聽晚咬著唇瓣,說了一個附近的醫院地址。
*
回到沈家老宅時,已是半夜一點。
宋母迎在老宅偏門,細瘦的身軀佝僂著,夜風將她的長發吹的淩亂,幾縷白發翻飛到了額前。
聽晚看到,鼻腔莫名一酸,她跳下車,撲進了母親懷裡。
“媽。”
一抱才發現,母親身上冰涼。
肯定是掛完電話,就來這兒等著了。
聽晚眼淚掉了下來,“媽,夜裡涼,你站在風口,吹病了怎麼辦?”
母親為了把她養大,吃了許多苦,體質本就不好,之前還大病了一場。
倘若再因為她生了病,聽晚絕不會饒恕自己。
“媽沒事。”宋母笑著回抱了女兒,溫柔地擦去了她的眼淚。
方才,擔心占據了全部心神,也就沒想那麼多。
摸到聽晚背上凸出的脊骨,宋母心內更添了幾分憂愁。
“聽聽,媽怎麼感覺你又瘦了?周末忙什麼呢?也不回來吃飯?”
聽晚頓時有些緊張。
上周末,她被沈韞帶去了聆風院。
“上周……上周王教授布置的作業……有點難,還要去圖書館查資料,我怕寫不完,就沒回來。”
怕母親再問下去要露餡,聽晚忙鬆開她,扶著她上了車,“媽,夜風太涼,我們先回去,王叔還等著呢!”
老王已經跟值班人員打過招呼,車門關上後,順勢開了進去。
大門口距離主彆墅群附近的下人房區,有十分鐘車程。
見車子沒有拐去熟悉的小道,聽晚訝異了。
“媽,這是去哪?”
宋母一愣,沈父上個月病了,她為了方便照顧,就搬到了主宅。
那時候,她還沒想好,該怎麼開口跟女兒說自己的事,加上忙著看顧沈父,一時間就忘了告訴聽晚。
宋母小心翼翼觀察著聽晚的表情,斟酌著字句開口,“聽聽,老爺前段時間病了,就讓我住近點,好照……咦?”
宋母眼神落在聽晚的脖頸部位,下意識皺緊了眉,“你脖子上……是怎麼回事?”
怎麼那麼像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