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相貌和易準有七分相似,但眼睛沒有近視,性子也更沉默溫和些,“哥,這話沈總不喜歡,你以後不要說了。”
“嗐。”易準拍了下易淮的頭,“你個沒大沒小的,還管起你哥我來了。”
他乜了易淮一眼,“就說,能咋滴?”
易淮:“不咋。隻是,我現在年薪220個,不包括年終獎,和平時的獎金。”
易準:“臥槽,那麼多!”
他迅速變臉,“弟弟,哥錯了,哥剛才不該打你的頭,來,我給你揉揉。”
揉完了頭,易準又幫弟弟揉肩,“坐在電腦前一上午,肩頸都酸了吧?哥幫你揉揉,隻要你在沈總麵前替哥美言幾句,我工資分你十分之一。”
易淮享受著哥哥的按摩服務,慢吞吞敲起了鍵盤,“沈總不喜歡屬下太聒噪。”
“好好好。我以後再也不多話了,還有嗎?”
“多做事,少說話,注意保密。”
“明白明白,好弟弟你早說跟著沈韞錢這麼多,我都能在他麵前裝啞巴了。”
易準也是懊惱不已,他昨晚剛從M國回來,正倒時差補覺呢,就被人從被窩裡拽了出來,給人治病。
病人玩得那麼花,他習慣性口花花了兩句,誰知道……
“還有什麼補救措施嗎?”
易淮指了指樓上,“照顧好宋小姐。”
易準驚詫,他往後掃了一眼,壓低聲音道,“什麼意思?那女人不是沈總隨便玩的嗎?”
傷的那麼重,沒有絲毫憐惜之意。
狗看了都搖頭。
“當然不是。”易淮麵帶警告,“哥,你最好對宋小姐放尊重點,彆找死。”
這話說的,就有些重了。
易準收斂了麵上的驚愕,若有所思起來。
*
聽晚吃完飯,耳根都還是發燙的。
雖說,她的身體,早就被沈韞研究透了。
兩人也坦誠相見過無數次。
可之前,每次上藥,聽晚都是昏睡狀態。
這還是第一次,她全程清醒著。
房間裡窸窸窣窣的。
是沈韞在收拾她吃過的碗筷。
他有潔癖,見不得房間裡有臟東西。
但奇怪的是,聆風院一直沒請過住家阿姨。
除了每三天一次的大掃除,其他都是沈韞自己收拾。
至於聽晚。
她應對隨時發情的沈韞都很疲憊了,更遑論做家務了。
“論壇的事,我已經知道了。”沈韞收拾完桌麵的雜物,忽然開口,“我會處理好。”
論壇?
聽晚思考了一會兒,僵硬的大腦,才憶起他說的是什麼。
“哦哦。”
她往被子裡縮了縮,沒有抬頭。
溫爾雅出現後,熱度下去了,網上罵她的人都少了很多。
沈韞不說,她都快忘了這回事。
沈韞抬眸,望見聽晚通紅的耳垂,不由吞了吞喉頭。
聽晚蜷縮著身子,眼睛盯著手機屏幕,耳朵卻在關注著沈韞的一舉一動。
桌子都清理乾淨了,他怎麼還不走?
正想著,男人的鞋尖調轉了個方向,走到了她麵前。
“我剛換的床單。”
沈韞抽走聽晚的手機,聲音微啞,“你再想下去,我又要重新換一遍。”
聽晚羞得滿臉通紅,慌地忙閉上了眼。
沈韞見狀,眸色更深了。
少女乖乖閉著眼的樣子,看上去更好親了。
他情不自禁垂下頭,剛要湊上去,兜裡的手機忽然響了。
沈韞頓住。
瞥見屏幕上的名字,他直接選擇了接聽。
“沈韞,我有兩張維也納音樂廳的票,你下午有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