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藏寶地點為何在九江,而不是衡山。
趙鋒倒是不需要問。
畢竟藏寶地,藏寶地。
要的就是出其不意,讓人猜不到。
要是被輕易猜到發現,才是離奇!
趙山立刻上前。
接過地圖,呈給趙鋒。
趙鋒展開一看,隻見上麵繪製得極為精細。
路徑、機關、甚至守衛換防的漏洞都一一注明,絕非臨時偽造。
“好!”
趙鋒一拍桌案,眼中精光大盛,“趙山!你立刻帶上陷陣營,再點一千親衛,按圖索驥!將所有錢糧,一粒不剩,全都給老子運回來!若有阻攔,格殺勿論!”
“遵命!”
趙山領命,轉身大步離去,腳步聲中都透著一股興奮。
鄭茂在一旁看得是抓耳撓腮,他現在看夏侯昱的眼神。
已經從純粹的敵意,變成了一種複雜的好奇。
這讀書人,肚子裡的彎彎繞繞,真他娘的多!
“這便是先生的大禮?”
趙鋒將地圖放到一邊,重新看向夏侯昱,“那三計,又在何處?”
夏侯昱知道,真正的考驗,現在才開始。
他整理了一下思緒,整個人的氣場都為之一變。
那股頹然和蕭索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
是一種運籌帷幄的自信和一絲不易察覺的陰狠。
“啟稟將軍!昱之第一計,名為‘假道伐虢’!”
“如今陳廣雖死,但其在衡山郡其餘各縣的黨羽仍在。尤其是郡治邾縣,城高池深,守軍尚有五千,由陳廣的內侄朱琪鎮守。此人雖是草包,但為人謹慎多疑,若我軍強攻,即便能下,也必有損傷,還會拖延時日。”
“我的計策是,由我親自出麵,再挑選數百名投降的陳廣舊部,讓他們護送著……陳廣的屍身,前往邾縣。我們就對外宣稱,我拚死救出了陳公屍首,要帶他回郡治好生安葬。那朱琪是陳廣一手提拔,素來以孝甥自居,必然會出城迎接,以示哀慟。”
“屆時,將軍隻需派一員猛將,率三千精銳,偽裝成護送的敗兵,混在其中。待朱琪開城,一聲令下,裡應外合,奪下城門!則邾縣城,可一鼓而下!”
話音落下,堂內一片寂靜。
鄭茂聽得嘴巴張得老大,半天沒合上。
用死人的屍體去騙城門?
這也太……太毒了吧!
他看著夏侯昱那張平靜的臉,後背竟冒起一層白毛汗。
趙鋒的眼中,卻閃過一絲欣賞。
兵者,詭道也。
這計策雖然陰損,卻最是有效。
能用最小的代價,獲取最大的戰果,這才是良謀!
“好計!”
趙鋒讚了一句,“第二計呢?”
“第二計,‘無中生有,離心離德’!”
夏侯昱的聲音變得更加冰冷。
“陳廣一死,他手下那些所謂的將領,如今定然是人心惶惶,各懷鬼胎。”“他們之間本就因分贓不均而矛盾重重,我們正好可以利用這一點。”
“我們可偽造陳廣的密信,送往不同將領手中。信中就說,陳廣早已定下其中一人為繼承人,並許諾事成之後,將其他幾人全部鏟除。同時,我們再派人散布謠言,說某某將領已經秘密投靠了我們,準備獻城投降。”
“如此真真假假,虛虛實實。那些蠢貨本就互不信任,得了這些消息,必然會相互猜忌,甚至火拚!”
“我們大軍未到,他們自己就先亂成了一鍋粥。”“屆時,將軍隻需坐山觀虎鬥,待他們兩敗俱傷,再出兵一一收服,可收事半功倍之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