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燕婉隻覺得眼前一花,一股強大的氣息已經撲麵而來。
她還沒來得及反應,嘴唇便被一個溫熱的東西堵住了。
霸道,強勢,不容抗拒。
她的眼睛猛然瞪大,大腦一片空白。
趙鋒隻是輕輕一觸,便退了開來,重新坐回對麵。
他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仿佛在回味什麼美味。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你!”
陳燕婉又羞又怒,臉頰紅得快要滴出血來。
登徒子!
這個男人,這個看起來英武不凡,氣度懾人的男人。
骨子裡竟然是個如此輕佻無恥的登徒子!
她緊緊地攥著拳頭,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用疼痛來維持著最後一絲理智。
忍住,一定要忍住!
為了父親和弟弟的仇,為了陳家的未來!
趙鋒饒有興致地欣賞著她這副想發作又不敢發作,忍辱負重的模樣,覺得比任何美景都有趣。
他伸出手,又將那封信往前推了推。
“去吧,把信交給他。記住,要親手交給他。”
陳燕婉感覺自己多待一刻都會瘋掉。
她抓起桌上的信,猛地站起身,一刻也不想再看到眼前這張可惡的臉。
“燕婉……告辭。”
她轉身便要走。
“等等。”
趙鋒的聲音再次響起。
陳燕婉的腳步一僵。
隻聽他懶洋洋地說道:“雖然咱們是一家人了,但這信,你可彆偷看。上麵有火漆,我做得有記號。”
這句話,如同火上澆油。
瞬間點燃了陳燕婉心中強壓的怒火。
這是何等的羞辱!
她猛地轉過身,再也忍不住,用冰冷的聲音回敬道:“將軍放心,燕婉還不至於如此無恥!還請將軍,不要以己度人!”
“哦?”
趙鋒眉毛一挑,眼中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長了爪子的狸奴?還敢頂嘴了?”
“這可不乖哦!”
話音未落。
陳燕婉隻覺得手腕一緊,整個人便被一股巨力再次拽了過去。
天旋地轉間,她被死死地按在了石桌上。
不等她驚呼。
那個霸道的吻便再次鋪天蓋地而來。
這一次,不再是淺嘗輒止。
而是狂風暴雨般的侵占!
帶著不容置喙的懲罰意味,掠奪著她所有的呼吸。
“嗚……放開……”
陳燕婉拚命掙紮,可她的那點力氣。
在趙鋒鐵鉗般的手臂麵前,如同蚍蜉撼樹。
屈辱、憤怒、驚恐……種種情緒交織在一起。
最終化作滾燙的淚水,從她緊閉的眼角滑落。
不知過了多久。
就在她以為自己快要窒息的時候,趙鋒終於放開了她。
他看著她淚眼婆娑,滿臉屈辱的模樣。
用粗糙的指腹,輕輕擦去她臉上的淚痕。
“哭什麼?”
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一絲慵懶,“早晚都是我的女人,有什麼好哭的。”
“想想衡山郡的百姓。”
“他們還指著你這個救苦救難的女仙子呢。”
陳燕婉渾身發軟。
再也說不出一句反抗的話。
隻能用一雙通紅的眼睛,死死地瞪著他。
她狼狽地從石桌上爬起來,抓著那封信。
頭也不回地逃離了這座讓她感到窒息的涼亭。
趙鋒看著她跌跌撞撞,卻依舊挺直著背影離去的模樣,嘴角的弧度緩緩收斂。
直到那抹身影徹底消失在路的儘頭,他臉上的所有表情。
無論是玩味、戲謔還是霸道,都儘數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如深淵般的淡漠與冰冷。
“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