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城裡這幾百老弱病殘的守軍,去跟外麵那上萬如狼似虎的玄甲軍拚命嗎?
他對著城下高聲道:“請使者稍待,我等……願降!”
城門緩緩打開。
錢正策馬而入。
半日後,張豹和李虎率領大軍進城。
城中官吏和世家望族們,一個個哭喪著臉。
將家中地契、金銀、糧草,一箱箱地抬了出來,堆在縣衙前的廣場上。
李虎看著那堆積如山的財富,眼睛都直了,口水差點流下來。
“乖乖,發財了,發財了!大哥,咱們這趟可沒白來!”
張豹麵無表情,隻是冷冷地掃了一眼那些敢怒不敢言的世家家主,吐出兩個字。
“清點,收繳。”
大軍在橐皋停留三日,將所有財富收繳一空,又留下兩千人駐守後。
便繼續向下一座城池,浚遒縣,進發。
這一次。
錢正依舊是先行一步,前去勸降。
然而,當他抵達浚遒城下時,迎接他的,卻不是打開的城門。
“呸!什麼狗屁使者!不過是一群反賊!”
一個守城軍官站在城樓上,對著錢正破口大罵,“回去告訴你們那泥腿子頭領趙鋒,我浚遒縣上下一心,誓與大乾共存亡!有本事,就來攻城!”
“砰”的一聲,一支箭矢擦著錢正的頭皮,射在了他身後的地上。
城樓上,爆發出一陣哄笑。
錢正臉色鐵青,撥轉馬頭,返回大營。
“將軍!”
錢正翻身下馬,對著張豹和李虎一拱手,“浚遒守軍,拒不開城,還出言不遜,辱及主公!”
李虎一聽就火了,“他娘的!給臉不要臉的東西!大哥,下令吧,俺去把那城門給砸開!”
張豹依舊是那副萬年不變的冰山臉。
他沒有說話,隻是緩緩抬起了手。
“攻城。”
冰冷的兩個字,決定了浚遒滿城的命運。
“咚!咚!咚!”
戰鼓聲如雷。
一萬三千大軍,如黑色的潮水,瞬間向浚遒縣城湧去。
浚遒的守軍哪裡見過這等陣仗。
他們所謂的抵抗,在身經百戰的玄甲軍麵前,脆弱得就像一張紙。
不過半個時辰。
伴隨著一聲巨響,浚遒縣的城門被巨大的攻城槌轟然撞開!
“殺!”
張豹一馬當先,手中長槊揮舞,如入無人之境。
玄甲軍緊隨其後,殺聲震天。
城破了。
殺戮,開始了。
張豹的命令,傳遍了全軍。
“城中,所有大乾官吏、所有世家望族,一個不留!”
這不是戰爭,這是一場單方麵的屠殺。
昔日裡作威作福的官老爺、錦衣玉食的世家子弟。
此刻在玄甲軍的屠刀下,如同待宰的豬狗。
哭喊聲、求饒聲、慘叫聲,響徹了整座浚遒縣城。
鮮血,染紅了每一條街道。
當屠殺接近尾聲時。
士兵們將嚇得癱軟如泥的浚遒縣丞,拖到了張豹麵前。
“將軍,此人便是浚遒縣丞!”
張豹麵無表情地舉起了手中的長槊,槊尖上,還在滴著血。
就在這時,一旁的錢正忽然開口。
“將軍,手下留情。”
張豹轉頭,冰冷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錢正躬身道:“此人雖下令抵抗,卻並未下令射殺末將。之前城頭那一箭,隻是威嚇。”
張豹沉默了片刻。
他是一個純粹的軍人,邏輯簡單而直接。
違抗主公命令者,死。
但,沒有傷害使者。
“饒他一命。”
張豹收回了長槊。
策馬轉身。
留下一句冰冷的話。
“把所有屍體,都掛在城頭。”
這一日。
浚遒城頭,人頭滾滾。
張豹、李虎之名。
伴隨著這血腥的畫麵,瞬間傳遍了整個九江郡北部。
天下震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