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不僅被耍的團團轉。
如今還自身難保。
滔天的憤怒與被愚弄的屈辱,瞬間衝垮了奢羅的理智。
“趙鋒——!我誓殺你!!”
“你這個該死的東西!不是個男人!”
“不敢跟我正麵對抗!”
“......”
她發出歇斯底裡的咆哮。
不管不顧的與江森搏殺在一起。
然而心神大亂之下,她的招式破綻百出。
江森的眼神沒有絲毫波動。
他抓住奢羅一個因憤怒而變形的招式。
手腕一抖。
短刃便精準地挑斷了她的手筋!
“鐺啷!”
彎刀落地。
江森欺身而上,一記手刀砍在她的後頸。
奢羅悶哼一聲,軟軟地倒了下去。
江森一把將她提起。
對著身後一名血殺死士冷冷道:“發信號!”
“遵命!”
一道刺目的紅色焰火,呼嘯著衝上雲霄,在昏暗的天空中炸開。
如同。
一朵通向死亡的彼岸花!
……
閩中邊境,平原之上。
早已等候多時的張豹看到那朵血花。
眼中爆發出嗜血的光芒,猛地舉起手中的長槊。
“信號已至!”
“陷陣營!隨我衝鋒!!”
“吼!!”
一萬陷陣營騎兵大吼。
萬馬奔騰。
大地震顫!
......
另一側,山林之中。
李虎獰笑著舔了舔嘴唇:“弟兄們,輪到我們了!進山!”
他的聲音在整個山林中回蕩。
“一個不留!”
“殺!”
......
山穀之內,殺戮仍在繼續。
淩倉率領的九江精銳。
無情地收割著那些潰散的山越戰士。
這些剛剛還沉浸在複仇與劫掠快感中的山越人,此刻卻成了真正的獵物。
他們引以為傲的勇武。
在九江士卒製式的鐵甲與鋒利的長戈麵前,顯得如此可笑與無力。
他們的彎刀砍在鐵甲上,隻能迸濺出幾點火星。
而九江士卒的長戈。
卻能輕易地洞穿他們的皮甲與胸膛。
這是一場毫無懸念的碾壓。
江森提著昏死過去的奢羅。
如同提著一隻待宰的羔羊,來到了淩倉麵前。
他的臉上。
沒有絲毫得手的喜悅,隻有一片冰冷的漠然。
“淩將軍,女帝已擒。”
淩倉的目光從下方血流成河的戰場上收回。
點了點頭。
眼中閃過一絲讚許:“江首領手段高明,淩某佩服。”
他看了一眼被江森提在手裡的奢羅。
這位不久前還意氣風發,號令數萬山越部族的女王。
此刻卻發絲散亂,嘴角掛著血跡,狼狽不堪。
“將此女帶回,交給主公親自審問。”
淩倉沉聲道,“穀內的戰鬥,很快就會結束。我們即刻與主公的大軍彙合,直撲閩中治所,冶城!”
“明白。”
江森言簡意賅。
……
閩中與九江交界的平原之上。
萬馬奔騰,煙塵滾滾。
騎兵如同一道黑色的洪流。
衝垮了沿途所有脆弱的關隘與哨所!
張豹一馬當先。
手中的長槊閃爍著嗜血的寒芒。
他的臉上,是極度興奮的猙獰。
“兒郎們!給老子衝!”
“讓這幫山裡的野人看看,什麼他娘的才叫真正的鐵騎!”
“主公有令,擋路者,殺無赦!!”
在他身後。
陷陣營的重騎兵們發出震天的怒吼。
鐵蹄之下,大地都在呻吟。
.......
而在另一條更為崎嶇隱蔽的山路上。
李虎率領的三萬步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