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趙鋒隻說了一個字,便已是金口玉言。
“此事,便交由你全權處置。”
“事成之後,廣陵郡的所有商業往來,皆由你盛家執掌。”
盛之煥聞言。
狂喜湧上心頭,激動得渾身都在顫抖。
他再次深深拜倒在地,聲音都有些變了調。
“臣……盛之煥,願為主上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就在此時!
“咚——咚咚——鏘!”
窗外的邗溝之上。
忽然鼓樂齊鳴,喧囂震天!
無數船隻上的燈籠同時亮起,將整條河道照如白晝。
河中央,一座巨大的水上高台拔地而起。
四周花燈璀璨,引得兩岸萬人空巷,齊聲喝彩。
萬眾矚目的花魁大比決賽,正式開始了。
……
與此同時。
不遠處,一艘極儘奢華的三層樓船之上。
劉玉成正被一群狐朋狗友簇擁在甲板正中。
他端著酒杯,意氣風發。
“要我說啊!”
“你們看那盛之煥,現在跟趙鋒的一條狗有什麼區彆?”
一名華服公子撇了撇嘴,滿臉不屑。
“就是!天天往曆陽跑,鞍前馬後,我看他就是天生的勞碌命!丟儘了我們廣陵世家的臉!”
“可不是嘛!我爹還讓我學學他,學他什麼?學他怎麼當奴才嗎?”
錢家的公子哥冷笑道。
劉玉成聽著這些話,心中愈發得意。
他將杯中酒一飲而儘,重重地砸在桌上。
“兄弟們,彆提那喪家之犬了!”
“我爹那老東西,天天在家哭喪,說咱們家完了!我今天就要讓全廣陵的人看看,什麼叫百年世家!”
他站起身,張開雙臂,對著眾人高聲道:“就算我們五望交出了九成家產,剩下的那點零頭,也比那些泥腿子和才發家幾十年的暴發戶有錢!”
“今晚,這花魁大比上的所有花魁!本公子全包了!”
“咱們就要用錢砸!砸到讓那些人連一個姑娘都撈不著!”
“讓他們知道,這廣陵城,到底誰說了算!”
“好!劉少威武!”
“說得好!讓他們開開眼!”
眾人都是紈絝子弟。
聽到這話轟然叫好。
氣氛瞬間被點燃到了極致。
就在這時,水上高台,絲竹聲起。
一名身著薄紗,身段妖嬈的女子款款走出。
她手抱琵琶,眉眼如絲。
正是玲瓏坊的頭牌之一,脂玉。
“奴家脂玉,獻醜了。”
聲如黃鶯。
一曲《廣陵月夜》彈罷。
技驚四座,引得滿河喝彩。
按照規矩。
接下來便是競價奪“初夜權”的時候。
主持人剛剛走上台,還沒來得及開口。
劉玉成便直接站到了船頭,對著高台遙遙一指,聲如洪鐘!
“一千兩!白銀!”
嘩——!
此言一出。
整條邗溝瞬間陷入了一片死寂。
隨即,便是山呼海嘯般的驚嘩之聲!
一千兩!
就為了一個花魁的開場?
所有人的目光。
瞬間都聚焦到了劉玉成那艘極儘奢華的樓船之上。
看著眾人震驚的目光。
劉玉成和身邊的公子哥們臉上露出了無比滿足的笑容。
他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