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李虎率領的步軍軍團,到達下一座城池。
他的大軍前方,一座名為“薩迪斯”的富庶城邦,城門洞開。
沒有慘烈的廝殺,沒有震天的戰鼓。
城門口,一群衣著華麗的商人和貴族,恭敬地跪在道路兩旁。
為首的一名中年商人,手裡高高捧著一個木匣。
李虎騎在馬上,停在城門前,看著這詭異的一幕。
那商人膝行向前,將木匣舉過頭頂。
“尊敬的將軍!我們是薩迪斯的商人!我們早已不堪女王克麗奧佩特拉的暴政!”
商人的聲音帶著哭腔,充滿了刻骨的恨意。
“那個該死的“琉璃與白糖”,讓我們所有人傾家蕩產!我們願意獻上城防圖,並且已經將城內所有忠於女王的官員和衛隊長,全部處死!”
他打開木匣。
裡麵,是十幾顆死不瞑目的人頭。
李虎看了一眼那些人頭,又看了看商人那張因為激動而扭曲的臉。
他什麼都沒說,隻是用馬鞭指了指城內。
“他們的家產,在哪?”
商人一愣,隨即狂喜。
“將軍!我帶您去!全都在!一分不少!”
李虎咧嘴一笑,露出滿口黃牙。
他懶得去分辨這些人的忠奸。
他隻知道,陛下的命令是毀滅。
而毀滅,總能帶來意想不到的收獲。
“很好。”
李虎策馬入城。
“把他們的家產都給老子搬空!然後,把城燒了!”
半個月。
李虎的東路軍,兵不血刃,連下三十城。
無數在“鬱金香計劃”中破產的貴族與商人,成了他最忠實的帶路黨。
他們瘋狂地出賣著自己的國家,隻為換取楚軍刀下的一絲殘羹。
……
中路。
張豹的推進方式,簡單到了極致。
他的五萬鐵騎,就是一柄無堅不摧的攻城錘。
“轟!”
一座名為“佩加蒙”的堅城。
城門在撞木的轟擊下,化為漫天木屑。
陷陣營的重騎兵,如黑色的潮水,湧入城中。
戰鬥開始得快,結束得更快。
城牆上的守軍,幾乎在楚軍出現的第一時間,就扔下了武器。
張豹一把揪過一個瑟瑟發抖的俘虜。
那俘虜身上穿著軍官的鎧甲,卻瘦得像一根蘆柴。
“你們的抵抗呢?”
張豹的聲音像是打雷。
那軍官嚇得癱軟在地,語無倫次地哭喊:“將軍饒命!我們……我們已經三個月沒拿到軍餉了!每天吃的都是發黴的黑麵包……女王……女王把所有的錢都拿去建她的黃金宮殿了!”
“為了一口吃的,兄弟們甚至在互相殘殺!我們怎麼打仗?我們拿什麼打仗啊!”
張豹聽完,臉上沒有任何同情。
他一腳將那軍官踹開。
“廢物。”
他看著那些麵黃肌瘦、眼神麻木的塞琉古士兵。
“連飯都吃不飽,還敢自稱軍隊?”
他舉起手中的馬刀,刀鋒在陽光下反射出森白的光。
“傳令!城中所有反抗者,殺無赦!”
……
西路,沿海。
賴小五站在大楚海軍旗艦“鎮遠號”的船頭。
海風吹動他寬大的衣袍。
他的艦隊,如同一群幽靈。
沿著漫長的海岸線,神出鬼沒。
夜色中,一支精銳的海軍陸戰隊。
乘坐著小船,悄無聲息地繞開了一座重兵把守的要塞,在後方的一片沙灘上登陸。
他們的目標。
是塞琉古軍隊最重要的補給中轉站——米利都港。
沒有警告,沒有勸降。
登陸的士兵,以百人為一隊,直撲城中的糧倉、軍械庫。
衝天的火光,在半個時辰後,照亮了整個夜空。
賴小五舉著繳獲來的千裡鏡。
看著遠方那座陷入火海與混亂的城市,臉上露出一絲憨厚的笑容。
“陛下說的沒錯,打蛇打七寸。斷了他們的糧,前麵的大軍自己就亂了。”
他放下千裡鏡,對身旁的副將下令。
“通知下一個目標,準備“蛙跳”。天亮之前,我要看到以弗所的港口,也燒起來!”
短短半個月。
在三路大軍瘋狂的穿插切割之下。
塞琉古帝國半壁江山,宣告淪陷。
國土被撕裂,軍隊被分割,補給線被徹底切斷。
整個國家,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癱瘓與混亂。
終於。
就在三路大軍即將合圍王都安條克城之時。
敵人,出現了。
一名斥候渾身浴血,拚死衝回張豹的大營。
“將軍!敵……敵軍!”
斥候吐出一口血沫,將一份緊急軍情遞上。
“四國聯軍……十三萬!分左、中、右三路,正麵……正麵壓過來了!”
張豹接過軍情,展開一看。
斥候的情報畫得歪歪扭扭,但核心信息卻無比清晰。
十三萬大軍。
其中,直撲他中路軍而來的,是聯軍的絕對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