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識卡爾薩斯很多年了……”老神棍端著酒杯發出了一聲長歎，“甚至說我們在還未成年的時候就認識了，可以說我了解他的一切，包括他的小名!他是我見過最有天賦的魔法師……”
“他是挺厲害的……”瑞茲也追憶似的的露出了笑臉。
“他的精神力超出了人類的認知範圍，那是我從未想象過的堅定!”老神棍抿了口酒，輕輕的放下了酒杯，“事情是發生在二十多年前，早在那場浩劫之前，我就已經發現了征兆……”
“不對……不對……”老神棍突然搖了搖頭，“準確的說，是我準確的知道瓦洛蘭會有一場浩劫，具體的時間具體的地點，一清二楚!”
“嗯?”一直處於放空狀態的趙信皺著眉看向老神棍。
“沒錯!其實我早在很久之前，就知道會有滅世者降臨瓦洛蘭!雖然不知道他從哪來，也不知道他為什麼出現!”老神棍一臉輕鬆的說著。
“為什麼?”瑞茲直直的看向老神棍。
“因為我會算命?”老神棍露出了個狡黠的笑容，“好吧我承認，其實我是個重生者……”
“哈????”一片驚歎聲。
“果然如此!”賈克斯臉上浮現出了自滿的笑容，“很久以前我就已經有過猜想，但是答案太過超出理解，所以到最後也沒敢確定!”
“恭喜你!又猜對了!”老神棍衝著賈克斯笑了笑，隨後轉過頭，看向了瑞茲，“所以說，很多事情我都是經曆過一次的!”
“我……有點懵，我先自己緩一緩……”瑞茲歪著腦袋對著老神棍擺了擺手，自己揉著太陽穴低下了頭。
“在知道這個條件的前提下，事情也就比較容易理解了!”老神棍手撫著吧台上的酒杯，輕輕的晃了起來，“事實就是，我很早之前就知道滅世者出現的具體時間，我想阻止他的出現，但是我能信任的人不多，因為……我是個重生者!”
“所以……你告訴了卡爾薩斯?”瑞茲一臉平靜的抬起了頭。
“嗯!”老神棍輕輕的點了點頭，“他是我唯一能信得過的人!”
“為什麼不能信任彆人呢?你有沒有想過人多力量會更大些?”古拉加斯悶聲問道。
老神棍輕輕敲了敲酒杯，臉上露出了個自嘲的笑容，“這不是我第一次重生!你們有沒有試過被最信任的人背叛?被封住了魔力，固定在鋼床上，剝皮，抽血，割肉，一寸一寸的被研究?最後還被在清醒的狀態下開了顱，取出了一部分大腦來切片?被背叛一次，是彆人奸詐，被背叛兩次，是自己智障!”
“……所以，你現在肯信任我們這些人嘍?”李青露出了個滿意的笑容。
老神棍聳了聳肩膀，“反正我也快死了，無所謂了……”
李青眼睛一瞪，劇烈的咳嗦了起來，差點被自己口水嗆死。
“他……到底怎麼死的?”瑞茲一臉平靜的開口。
“最開始的時候他當我是開玩笑，也沒有相信，但經過我反複的勸說，加上一些其他的證據，他總算是勉強相信了我的遭遇，後來隨著時間的靠近，那片土地上
已經出現了征兆!他想讓我昭告天下，找幫手一起來處理，我為了我自己的安全考慮，否決了他的提議，甚至否決了由他出麵聯絡他人的提議，僅僅是因為我怕暴露自己的身份……”
“我去……過分了啊!”易大師笑著嘲諷道。
“因為我作用大啊!”老神棍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笑著回道，“二戰之後這二十多年來我簡直就是救火隊員啊!哪裡有火去哪撲，風裡雨裡四處亂竄，我簡直偉大死了我!”
“呸!臭不要臉……”阿利斯塔笑著罵道。
瑞茲表情不變，低聲問道“後來呢?”
“後來……我們想了很多辦法，有沒有用自己都不清楚，然後時間就一點點流逝了，滅世者漸漸的成型了……”老神棍笑著輕聲說道。
“你嘴裡的滅世者……到底是什麼東西?還成型?”普朗克開口問道。
“我見過滅世者的完全體，是一種由能量聚集在一起產生了意識後生成的生命體，代表著最精純的惡，惡到了極致，甚至可以說他的誕生就是為了殺戮!”老神棍眯著眼睛講述著。
“也就是說，本來就應該出現一個滅世者?”瑞茲皺眉問道。
“嗯!”老神棍點了點頭，“後來是卡爾薩斯支開了我，獨自一個人去找了還未成型的滅世者，企圖以他的精神力駕馭住滅世者的能量，來消除這次浩劫……”
“然後呢?”溫舟也忍不住開口問道。
“……他失敗了!”老神棍抬了抬手，又放了下去，“失敗了!”
“再後來我就再沒見過他，心裡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但是因為滅世者已經慢慢的成型，領域也已經擴展開了，我已經沒辦法再近距離探查，也就一直不清楚其實卡爾薩斯已經死了……再後來的故事，你們也就知道了……”
“所以說，真正屠戮整個瓦洛蘭的人並不是卡爾薩斯?”瑞茲皺著眉毛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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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啊，早就死了吧……你們打的人隻是占了他的軀殼，裡麵的意識是滅世者的!”老神棍苦笑著搖了搖頭。
吧台周圍一時間有些安靜，隻有瑞茲發出了一聲長歎。
瑞茲左手輕輕的敲擊起了吧台，“我不知道自己從何而來，也不知道自己要向何而去，我流浪了幾百年，靜靜的等待著屬於我的結局，我遇見過很多人，也送走了很多人，我以為我都快要沒有感覺了……”瑞茲悲傷的放下了酒杯，低下了頭。
老神棍輕輕的拍了拍瑞茲的肩膀，“他是為了這片大陸而死的……”
瑞茲轉過頭，露出了個悲傷的笑容，“卻死的毫無價值!他本可以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魔法師，結果卻莫名其妙的死去，還背負了二十多年的罵名!至死不渝……就是個笑話……”
老神棍收回了手，也低下了頭，“上一世的滅世者點名，是真正的無差彆點名，所有人生還的概率和死亡的概率都是一樣的!而這一世的滅世者點名還是有區彆的!弱的死的概率更大，越強越不容易死，正是因為有了卡爾薩斯的犧牲，才保證了足夠多的高手能活著趕到了召喚師峽穀!所以……他的死，並不是毫無價值!雖然他輸給了滅世者，但也確實給了滅世者重創!”
瑞茲茫然的抬起了頭，雙眼中失去了焦距。
舞台上的小靖已經換到了主唱的位置，正抱著吉他一臉深情的唱著，“我在等你，等下完這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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