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拉加斯說酒鬼分兩種,一種是good型酒鬼,一種是bad型酒鬼,good型酒鬼醉了後fun,ean。
溫舟對照著思考了半天,也沒發現自己有做成一個好酒鬼的資質,於是便隻能堵上一個壞酒鬼的尊嚴,醉了個透徹。
再睜眼時,已經是第二天早上。
抬起頭,吳心蕊已經站在了眼前。
笑顏如花,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溫舟擦了擦朦朧的睡眼,又擦了擦口水,慌忙的站起了身,一不小心還踩到了旁邊古拉加斯的腳。
“出去走走?”吳心蕊雙手背在身後,踮著腳尖彎了彎腰,少見的少女態十足。
“好……”話一出口,溫舟就發現了嗓子的異態,趕緊清了清嗓子,“好!”
溫舟轉身想回吧台裡去拿傘,吳心蕊卻叫住了他,一言不發的牽住了他的手,牽著他的手走出了酒吧。
一夜的暴風雨已經過去,外麵的雨介於中雨和小雨之間,沒什麼細雨拂麵的詩意,溫舟感覺不用半個小時,自己就要變成落湯雞。
但是他依然沒有任何異議。
今天的吳心蕊很怪,這種怪引起了溫舟不詳的預感,溫舟隻想努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最好讓自己整個人都阿卡林化,儘管自己的手就在吳心蕊的手裡。
“我好像知道那個富翁為什麼死了……”吳心蕊走在前麵,背對著溫舟說道。
“什麼?”溫舟溜號了,所以隻能重新提問。
“巨額財富啊!”吳心蕊轉過了頭,衝著溫舟笑了笑,“在雨天等一個為你打傘的人,聽起來挺浪漫的,但是現實裡雨太冷了,淋幾次也就病倒了……”
溫舟使勁的擠出了個笑容,卻笑的比哭還難看。
吳心蕊並不在意,依然牽著溫舟的手在前麵走,“人呢,又太聰明了,一次淋雨生了病,兩次淋雨又生了病,漸漸的就知道怎麼保護自己了,每個人都撐著傘,於是世間便沒了不打傘頂著雨亂跑的傻瓜……”
“能不分手嗎……”溫舟癟了癟嘴,突然鼓起勇氣問道。
吳心蕊沒有作聲,隻是背對著溫舟,一邊走一邊哼著不知名的歌。
“為什麼啊……”溫舟苦著臉問道。
“你知道那個故事是假的嗎?”吳心蕊答非所問。
“知道……”溫舟拉長了語氣,“老師講的時候,就加了一句當然,這隻是個小說,是假的!當時心裡莫名的就生起了一股怒意,好像是他毀了我的初戀……”
“那你有沒有想過,正是因為他毀了你的初戀,所以你才能記這麼久?”吳心蕊轉身衝著溫舟眨了眨左眼。
“什麼意思?”溫舟看著吳心蕊問道。
“沒什麼……”吳心蕊笑著搖了搖頭,又轉回了身。
“你知道……我真的真的和她沒關係的……”溫舟又忍不住解釋道。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時的場景嗎?”吳心蕊突然打斷道。
“不太記得了……”溫舟低著頭輕輕的搖了搖頭,“當時站在講台上就看吳花果了,感覺嚇唬她有種莫名的快感……”
“讓果果知道小心她找你打架……”吳心蕊輕笑道。
“現在想想感覺已經好久好久了,當時的自己中二又彆扭,居然真的能站在黑板前去講課……要是讓我看到當初的自己真想揍他一頓,太羞恥了……”
“是啊……好久好久了……”吳心蕊卻隻聽到了前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