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半個月,瓦洛蘭大陸風起雲湧,就像是一個已經填裝好的火藥桶,等的,就是那一絲火苗,然後就帶著火藥桶上麵所有爭吵的人,一起上天。
不過溫舟已經沒心情再去管明天會怎樣了,因為易大師的大限,到了。
四月十六號晚,天氣不算熱,外麵下著小雨。
沒有電閃雷鳴,也沒有風急雨驟,平常的不能再平常。
易大師一身整齊的綠色皮甲,手中拖著他那把幽夢之靈,一臉平淡的走進了酒吧裡。
野蠻人酒吧也很少見的早早打了烊,在場的,都是熟人。
到場的不止是賈克斯李青等召喚師峽穀的土著,還有普朗克、瑞茲和烏迪爾。
老神棍沒有回來,隻是捎了個口信,說是下輩子再見!
本來挺壯烈的一句話,到了老神棍的嘴裡便成了最普通的陳述。
趙信也帶來了消息,問的卻是易大師要不要葬回雪山。
易大師當時大手一揮,說算了,要是死了就埋在蠻神碑下吧……
該說的話都說了,該交代的事也交代了,酒吧裡有些肅穆,所有人皆是微低著頭。
唯獨易大師,依然在對著空氣比比劃劃。
溫舟知道,那裡有一個不知道存在不存在的人,在和易大師道彆。
過了一會,易大師苦著臉轉過了頭,“看來我暫時還死不了了……”
黃毛歪著腦袋抬起了頭,一臉詫異的看向易大師。
易大師苦著臉說道:“她不讓我走……”
說著,自己也笑了起來。
黃毛嘴唇顫了顫,又低下了頭。
“那就這樣吧!”易大師笑著提起了個椅子,一路提到了酒吧正中央,大馬金刀的拄著幽夢之靈坐了下去,雙眼如銅鈴。
“我就看看今天誰能把我帶走!”
微風浮動,燭火搖曳,沉默便成了今夜的主題。
溫舟再感覺不到時間的流動,似乎空氣也為之定格。
又是一陣清風,燭火在短暫的晃動後,徹底消散在空氣裡,整個酒吧都暗了下來。
黑暗中發出一聲悶響,像是一個水泡破裂在了水麵,跟著又沉默了下去。
沉默中有人再次點燃了燭火。
而易大師,已經閉上了眼睛。
有啜泣聲傳來,溫舟已經分不清究竟是自己,還是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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