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孫悟空疑惑的表情，溫舟微笑著聳了聳肩膀，“其實關於去那邊，我是有一個完整且周密的計劃的！”
“和時之砂有關？”孫悟空略有所悟。
“嗯！”溫舟輕輕的點了點頭，“雖然到現在為止，我依然不能理解時之砂是怎樣的一種存在，但它能讓我擁有往世的力量，我覺得它多少……還是和彆的世界有所關聯的，這也很符合這世界上時之砂的傳說……”
孫悟空一臉思索的點了點頭。
“然後……再加上時之砂孕育出的療愁花！”溫舟笑著看向孫悟空，“醉生夢死你碰的多，但是顯然有些東西你也沒有搞懂，我遇見過，所以……大概率會遇見第二次吧？”
“這就是你的計劃？”黃毛呲了呲牙，“還真特麼的是周密啊！”
“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一步！”溫舟收起了笑臉，麵無表情的看向黃毛。
黃毛愣了愣，默默的收起了嘲諷臉，“什麼東西？”
“祈禱！”溫舟一臉嚴肅的說道，“虔誠的祈禱！”
“……一巴掌把你乎牆上扣都扣不下來！”黃毛立刻瞪起了眼睛，“賣萌都沒你這麼賣的！”
溫舟低頭笑了笑，轉頭又看向孫悟空，“你還記得……你是怎麼在瓦洛蘭……遇到阿狸的嗎？”
孫悟空瞬間臉色大變，“你該不會是想……”
溫舟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試一下，又沒有損失……”
孫悟空深深地望了望溫舟，低下身子自顧自的倒了杯紅酒，仰頭一飲而儘，放下酒杯，孫悟空皺著眉毛看向溫舟。
“有些東西，是連我都不敢去碰觸的！”孫悟空一臉認真的凝視著溫舟，“因為沒有人能承受謎底揭曉的代價！是，我承認，那東西確實很誘人！但你一次次試探的向著謎底靠近的時候，其實就是在凝望深淵！最後無非是兩個結果：天破了，你死了！或者天沒破，你瘋了！”
溫舟依然保持著平靜，平靜的看著孫悟空。
“我知道我說的每一個字你都懂，但是你恐怕就是沒想過你瘋了之後會是什麼樣……”孫悟空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瘋了的你可以毫不猶豫的一刀捅向我，捅向黃毛，甚至說捅向音回，因為在你的認知裡，我們都已經不再是我們！我們不存在，你不存在，這世界也不存在，所以你會覺得你既捅了我們，又沒有捅我們！無論結果是什麼，有一點我可以很確定的告訴你，就是念頭，一旦在你腦袋裡紮了根，它就會一直在！永遠都不會消失……”
孫悟空低頭又倒了一杯酒，卻沒有再端起酒杯，抬起頭看向溫舟，“那麼反過來我再問你，值嗎？你有一塊玉，那收著就好了，非要砸碎了碾成粉末拿去化驗？到時候無論它是真的還是假的，可就都回不去了……”
黃毛眨了眨眼睛，似乎聽懂了什麼，雞肉則乾脆兩眼一抹黑，徹底懵逼了。
溫舟也露出了一絲苦笑，“你說的，我都懂，我現在隻能寄希望於我能保持絕對的理智，像你一樣……”
孫悟空張了張嘴，低頭端起酒杯一飲而儘，放下酒杯，發出了一聲長歎……
孫悟空苦著臉抬起了頭，“像我一樣？人不人鬼不鬼的苟且？有些東西我曾經相信甚至是堅信，但是我現在沒辦法去相信，沒有任何辦法！但是我又舍不得，明明心裡覺得是假的，還是想當真的，捧在手裡，摟在懷裡，因為我怕我一認真……就什麼都沒了！我現在很少睡覺，很少很少，我寧可躺在床上睜著眼看著天花板，我也不願意去睡覺，我怕我一覺醒來，就再也騙不了我自己！所以你確定，你想像我一樣？”
溫舟皺了皺眉毛，“那麼你有沒有想過，其實你以為的真的並不是真的，你以為的假的也並不是假的呢？當然，關於事情的真假，客觀上我們恐怕永遠無法得知！但問題是我們並不需要客觀！最簡單的道理，知識是用來解決問題的，如果說你所得到的知識不僅不能解決問題，反而還會給你帶來問題，你為什麼不乾脆去否定它呢？留它乾嘛？顯示你的渺小？”
“所以……用一個完整且周密的計劃，來欺騙自己？”孫悟空笑著看向溫舟。
“越周密越好！”溫舟一臉認真的點了點頭。
孫悟空皺了皺眉毛，“還是那句話，值嗎？你費儘千辛萬苦，甚至說去觸摸那麵禁忌之牆，就為了看一眼自己假想中的情敵？愛情真的這麼讓人瘋狂嗎？我記得你不是這麼喜歡麻煩的人啊……”
溫舟麵無表情的看著孫悟空，沉默了幾秒鐘，“也……不全是因為她！”
溫舟默默的發出了一聲歎息，“有……太多的事情困擾著我，我總感覺哪裡不對，但是又不知道究竟是在哪裡！我就好像……在不知不覺中被人裝在了套子裡！”
“哪裡不對？”黃毛小心翼翼的問道。
溫舟笑了一下，“我要是知道就好了！你知道的，我這人其實不是很相信邏輯，畢竟邏輯有正反，甚至說有一層二層三層之分，所以很多時候我更相信感覺！我的感覺告訴我，我似乎忽略了很多東西！你們也知道我記憶似乎出了一點小問題，甚至說我都不知道我墜機的那列航班到底是飛往哪裡！”
“這不重要……”孫悟空順嘴接道。
“還是很重要的！”溫舟笑著打斷，“我就感覺……我似乎忘掉了某些事，忘掉了某個人，我不知道那個人重不重要，但我還是忘了！按我平常的性格，我肯定忘了就忘了，但是這次不一樣，這次……恐怕直接關係我能不能活著回地球……”
孫悟空表情複雜的看著溫舟，“回家……就那麼重要嗎？”
溫舟笑著指了指孫悟空，“你要是半年前問我，我會跟你說孫子才要回家！我特麼十萬八千裡穿越到這，還回去乾嘛？還房貸？還是等催婚？現在的話……五五開吧，回不回去都可以，至少這一秒沒那麼大的情緒波動，如果說回去要冒著生命危險，我一準慫！問題是……這不是沒那麼危險嘛？”
“我怎麼感覺你像是著了魔了呢？”孫悟空皺著臉說道。
“你還真說對了！我還真就是著了魔！”溫舟一臉認真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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