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西抽了抽,不止沒抽出來,男人反而收緊了力度,握的更緊。
車廂狹窄,她無法做出更大的動作,那樣肯定會被發現,隻能由著他將自己的手握在掌心裡。
他身上灼熱的溫度透過兩層薄薄的布料傳遞到她身上,讓她回憶起昨晚兩人的瘋狂。
忍不住轉頭瞪了他一眼。
封野卻隻是靠著椅背,衝她勾唇笑。
車廂內的寂靜很快被打破。前排的傅謹行開口道:“多謝你們這段時間對西西的照顧。”
“您是西西姐的家人嗎?“趙文靜忍不住插話,“其實一直是西西姐在照顧我們。”
“西西雖不是我的家人,但對我而言,與至親無異。”
“這世道還能重逢,實在是難得的緣分。”陳秋容感慨道。
在這屍橫遍野的末世,多少家庭支離破碎,故人重逢比中六合彩還難。
“是,以後我不會讓她再涉險。”
喬西從來沒想過有一天,和傅謹行見麵,她和傅謹行的角色會對調。
傅謹行在她印象中一直是沉默寡言的,而她則是嘰嘰喳喳地吵個不停。
但他耐心十足,從不會嫌她話多,甚至還會偶爾附和一句鼓勵她繼續說。
隻是她從沒見過他和不太熟的人可以這樣一句一句地聊下去。
聊到後麵,傅謹行已經從趙文靜和陳秋容嘴裡套出了他們認識的經過……
城鎮不大,遇到小股屍群時他們選擇直接繞行或碾壓而過。
駛出城區後,車隊沒有選擇高速公路,而是沿著偏僻的鄉道前行。
正午時分,車隊在一片小樹林旁停下。
軍官走到傅謹行車窗前:“傅教授,午休用餐後繼續趕路,再有一天就能抵達安全區。”
如果不是為了避開喪屍繞道,如果像曾經一樣可以暢通無阻地走高速,其實隻需要兩三個小時。
“好。”
傅謹行回應後,外麵的軍官將門打開,他順勢下了車。
傅謹行下車後靜立一旁等候。
封野一直握著她的手,而現在傅謹行就站在外麵,封野竟然還沒有要鬆手的意思。
“鬆手。“她壓低聲音。
“鬆手?怕被他看見。”封野臉上雖然掛著一份不羈的笑,可眼底卻泛著冷意。
喬西覺得他有點莫名其妙,現在停車休息,大家都要下車,他一直在這裡抓著自己的手乾什麼?
“這和誰都沒關係,我要下車解手。”
封野的目光在他臉上掃了一圈,似乎在確認她的說法。
而外麵的傅謹行站了一會兒,發現後排車門還未打開,喬西和她身邊的男人似乎在起爭執?
他正要上前,車門被推開,穿著軍靴的長腿先一步邁出。
接著是喬西從裡麵下來。
傅謹行目光在封野那張野性陽剛的臉上停留片刻,就越過他看向後麵下車的喬西。
“坐太久了,血液不循環,下來走走。”
喬西應了一聲,轉眸看向四周。
因為沒有喪屍,入目都是青山碧水,讓人的心情不自覺地放鬆下來。
喬西的嘴角揚起一抹弧度。
“西西,”傅謹行突然開口,“為什麼這些年都不聯係我?連號碼都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