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灑被打開,溫熱的水流傾瀉而下,很快在狹小的空間裡蒸騰起濃白的霧氣。
水珠濺在兩人身上,迅速打濕了單薄的衣衫。
陸予陽的吻帶著急切和壓抑已久的渴望落下,不同於之前謝決隨時會出現的淺嘗輒止,而是帶著攻城略地的強勢,撬開她的齒關,攫取著她的呼吸。
喬西被他吻得有些缺氧,手指無意識地揪緊了他濕透的襯衫後背。
水汽模糊了鏡麵,隻能映出兩個朦朧的身影。
陸予陽滾燙的大手順著她濕透的衣擺探入,撫上她細膩敏感的腰側肌膚。
指尖帶著薄繭,所過之處引起陣陣戰栗。
喬西忍不住發出一聲細微的嚶嚀,這聲音在嘩嘩的水流聲中顯得格外誘人。
他另一隻手也沒閒著,摸索到她背後的搭扣,靈活地解開束縛。
濕透的衣物被不耐煩地剝離,滑落在潮濕的地麵上。
溫熱的水流衝刷著兩人的身體,卻衝刷不掉空氣中急速攀升的溫度和粘稠的曖昧。
陸予陽的吻沿著她的下頜一路向下,在纖細的脖頸、精致的鎖骨上烙下滾燙的印記。
他的呼吸沉重而灼熱,噴灑在她敏感的肌膚上,激起一陣陣酥麻。
她仰著頭,承受著他時而溫柔時而霸道的掠奪,手指插入他濕漉漉的黑發間,分不清是想推開還是拉近。
小小的空間裡隻剩下水流聲、粗重的喘息和壓抑不住的、令人臉紅心跳的細碎聲響。
霧氣繚繞,將兩個緊密糾纏的身影包裹其中,仿佛隔絕了外麵那個冰冷殘酷的世界。
天光將亮未亮時,喬西才在極度的疲憊和某種饜足的鬆弛中沉沉睡去。
陸予陽側躺著,借著熹微的晨光,凝視著她沉睡中毫無防備的恬靜側臉。
指尖輕輕描摹著她微蹙的眉心和紅腫的唇瓣,眼底是化不開的溫柔與占有欲。
而在同一片安全區的邊緣,帳篷區的陰影裡,一雙如狼般狠戾的眼睛,在黑暗中亮得驚人。
謝決像一道無聲的幽靈,潛伏在惡臭彌漫的帳篷深處。
他的目標,是一個綽號“疤臉”的男人。
一個月前,就是這個男人帶著人搶走了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姐姐所遭受的一切,他要讓他們加倍的痛苦!
疤臉今晚因為找到了幾瓶劣質酒,開心多喝了兩杯。
他哼著歌兒地走向偏僻的角落放水。
就在他解開褲腰帶,毫無防備的瞬間,謝決動了!
他的速度快得像撲食的狼崽!
他矮身從陰影中竄出,手中磨得極其鋒利的匕首,帶著積攢了無數個日夜的恨意,精準而狠厲地從背後刺入疤臉的後腰!
“呃……”
疤臉隻來得及發出一聲短促的悶哼,就被謝決捂住了嘴。
他立馬想要反擊,但對方速度更快,抽出匕首又精準的再次刺入他的下麵。
嗷!
疼痛讓他的身體曲成蝦米。
可謝決依舊沒有手軟,一刀又一刀。
殘忍而決絕。
男人喝下的酒已經徹底消散,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驚恐,“是……是你?”
謝決麵無表情地蹲下,一刀下去,順著眼珠劃爛半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