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未被滿足的渴望,是強行壓抑的灼熱,是意識到自己行為卑劣卻無法徹底自控的掙紮。
不能再待下去了!
再待下去,他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堅持住。
最後深深地看了一眼那扇透出暖黃燈光、水聲嘩嘩的浴室門,才猛地轉身,沒有發出任何聲響,像一個真正的幽靈,悄無聲息打開門。
他的身影在門縫透進的微光中一閃,消失無蹤。
門,在他身後輕輕合攏,嚴絲合縫。
浴室裡,水聲停歇。
喬西用寬大的浴巾包裹住自己濕漉漉的身體,帶著一身溫熱的水汽和沐浴露的清香走了出來。
她用毛巾擦拭著頭發,赤腳踩在微涼的地板上,走向臥室。
路過門口時,她習慣性地瞥了一眼大門。
安全鎖的旋鈕赫然顯示著“解鎖”狀態。
她的動作頓住,濕發上的水珠滴落在肩頭。
微微蹙起秀氣的眉頭,眼中閃過一絲清晰的詫異。
“咦?”
她低聲自語,走到門邊,伸手摸了摸冰冷的門鎖,又確認了一下反鎖裝置確實沒有扣上。
“我記得……進來的時候鎖了啊?”
她站在門口,陷入短暫的思索。
是自己記錯了?
她回頭看了一眼空蕩蕩的屋子。
最終,她輕輕搖了搖頭,伸手“哢噠”一聲,將門徹底反鎖。
房門被反鎖的聲音傳進傅謹行的耳裡。
他就站在門外,眼底還殘留著幾分幽暗和灼熱。
他閉了閉眼,強迫自己壓下腦海中那揮之不去的白玉般的肌膚、流暢的脊線沒入誘人的陰影……
他深吸一口氣,再睜眼時,清雋的臉上已經敷上一層溫潤的色澤。
他抬手,指節在冰冷的門板上敲出清晰而克製的“叩叩”聲。
門很快被開,喬西裹著寬大的浴巾,濕漉漉的烏發貼在頸側和臉頰,發梢還在不斷滴落晶瑩的水珠。
氤氳水汽尚未散儘,縈繞在她周身,讓她純淨的眉眼沾染上一絲不自知的、慵懶的魅惑。
“謹行哥?”喬西抵著門沒有立馬讓他進來,“你稍微等我一下。”
說完,轉身進屋。
傅謹行的目光隨著她的背影移動,喉結幾不可察地滾動了一下,那幽暗的眸色幾乎要衝破表麵的平靜。
隻是在喬西換好衣服來重新出來時,他的神色已經恢複如常。
“謹行哥,你進來坐。”
喬西一邊說,一邊拉開門,讓傅謹行自己進來。
而傅謹行盯著她的背影,開口說:“西西,實驗已經告一段落,你不是想離開嗎?過幾天,我們就離開這個安全區。”
喬西擦著頭發的手微微一頓。
她沒想到傅謹行說走就走,竟然過幾天就要離開。
腦子裡幾乎是瞬間就浮現出陸予陽那張俊朗而固執的臉。
這些天刻意壓下的情緒翻湧上來。
不管怎麼說,即便他們中間隔著陸予陽的父母,她也應該給他們的感情一個交代。
“好,那臨走之前我想出去一趟,和這裡認識的朋友告個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