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秦風等人氣急敗壞地從旁邊跑過,咒罵著失去了目標。
直到外麵的腳步聲徹底消失,喬西才恢複人形,顧不得疲憊,立刻以最快的速度,沿著來路,悄無聲息地折返回那棟藏匿著光係異能者的危樓。
喬西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挪開遮擋視線的破木板,卻空無一人。
濃重的血腥味尚未完全散去,混雜著灰塵和陳腐的氣息,但那個重傷瀕死的男人,穆延洲,已經消失了。
她心頭一緊,快步上前仔細查看。
沒有拖拽的痕跡,沒有新的血跡,隻有地上幾灘屬於他的、尚未完全乾涸的暗紅,以及旁邊用凝固的血,在布滿灰塵的水泥地上,歪歪扭扭寫下的兩個字:
“謝謝。”
字跡潦草卻用力,透著一股強撐的虛弱和決絕。
字跡旁邊,安靜地躺著一個不起眼的、鼓囊囊的小袋子。
喬西彎腰拾起袋子,入手沉甸甸的,裡麵是二十幾顆晶核,大部分是藍晶,但還有三四顆黃晶,和一顆紫晶。
光這些晶核都足以讓一個一階異能者升級到三階了。
她理解穆延洲的選擇。
剛剛經曆過朋友的致命背叛,鮮血淋漓的傷口還在身上,對任何陌生人保持警惕,甚至不告而彆,都是末世求生的本能。
這樣也好,省去了許多解釋和潛在的麻煩,還白得了一小袋晶核。
她將晶核袋收好,最後看了一眼那個血寫的“謝”字,轉身迅速離開了這棟彌漫著血腥氣息的危樓。
夜色如墨,廢墟如同蟄伏的巨獸。
喬西快速朝著和沈寒分開的那條巷子跑去。
等她到達時,熟悉的身影早已等候多時。
沈寒背靠著一堵半塌的牆壁,隱在陰影裡,像一尊沉默的雕塑。
直到喬西的身影出現在巷口,他緊繃的身體才幾不可察地放鬆下來,一步跨出陰影,幾步便走到她麵前。
“怎麼離開了這麼久?”沈寒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繃。
他抬手,溫熱的大掌撫上喬西的肩膀,目光銳利而快速地在她身上逡巡,確認她是否完好無損,“發生了什麼?”
喬西能感覺到他掌心的溫度和那份隱藏的擔憂,心中一暖,快速解釋道:“剛剛這邊不太平,有一夥人在圍殺一隻很厲害的喪屍,動靜太大,我就躲起來了,怕被波及。”
她隱去了穆延洲出現之後發生的事情,隻強調了危險,“我們得快點離開,我擔心那夥人或者喪屍的同類會找過來。”
“嗯。”沈寒沒有追問細節,他對喬西的判斷有著本能的信任。
他握緊了她的手,掌心傳遞著力量,“走!”
兩人不再耽擱,迅速彙入更深的黑暗,朝著據點方向潛行。
然而,這一次的返程,沈寒似乎並不急於趕路。
他刻意地繞著圈子,行走在更加荒僻、地形複雜的廢墟深處。
更讓喬西有些吃不消的是,每當夜幕降臨,找到相對安全的落腳點後,沈寒的“需求”就變得異常旺盛。
仿佛要將分彆期間積攢的思念和某種隱晦的不安,儘數傾瀉在她身上。
他總是有辦法撩撥得她意亂情迷,然後便是抵死纏綿,每每折騰到大半夜,讓她筋疲力儘,渾身酸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