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旁邊的龐博，聽得目瞪口呆，一把捂住他的嘴：“瘋了你！快彆說了，讓那位聽見，人家動動剪刀，咱倆明天出門就得被狗追，喝水都塞牙！”
各大生命禁區，徹底陷入了死寂。
那些古代至尊們，一個個麵如死灰。
如果說無終仙王是讓他們悲哀，那麼這位“蘇命”，則是讓他們感到了徹底的……絕望。
他們的自斬一刀，他們的苟延殘喘，他們發動黑暗動亂……這一切，難道都隻是命運的安排？他們的一生，從頭到尾，就是一出徹頭徹尾的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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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從根本上的否定，比殺了他們還難受！
……
完美世界，武王府。
石毅“哇”的一聲，再次噴出一大口心血，整個人氣息萎靡到了極點。
“重瞳本是無敵路……嗬嗬……無敵路……”
他慘笑著，眼神中的光芒徹底熄滅了。
他的道心，在天角蟻的“力”、無終仙王的“時”麵前，僅僅是蒙塵、碎裂。
可是在“蘇命”的“命運”麵前，他的道心，被徹底……抹除了！
連道，都是命運安排好的，還修什麼？
補天閣。
鬼爺已經說不出話了，他看著金榜，隻是在不停地哆嗦。
然而，小不點石昊的反應，卻出乎了他的意料。
他沒有恐懼，也沒有憤怒，那雙清澈的大眼睛裡，燃燒著一股熊熊的火焰，那是純粹的不服與戰意！
“她說了不算！”
小不點捏緊了小拳頭，奶聲奶氣地開口，聲音不大，卻帶著一股斬釘截鐵的意誌。
“我的路，我自己走！我要吃最香的獸奶，打最壞的蛋！誰也彆想安排我！”
未來的荒天帝，那“獨斷萬古”的霸道，在這一刻，初露崢嶸！
……
帝尊殿內。
楚陽看著後台那已經徹底爆表，甚至讓係統都出現了輕微卡頓的震撼點，露出了魔鬼般的微笑。
“乾得漂亮，蘇命！”
沒什麼，比直接否定掉所有修士的根本追求——“逆天改命”，更能讓他們破防的了。
這一波，他收到的“道心破碎”獎勵，簡直多到離譜。
他也陷入了沉思。
自己的重生，自己的係統……真的是意外嗎？
還是說，在某個自己無法觸及的維度，也有一雙眼睛，在默默地注視著自己這個“演員”？
這個念頭，讓楚陽的心中，第一次生出了一股緊迫感。
“看來，必須儘快變強，強到足以跳出棋盤，去看一看……那下棋的人，究竟是誰！”
就在萬界眾生還在“命運”的陰影下瑟瑟發抖，懷疑人生的時候。
金榜之上，蘇命的身影緩緩隱去。
新的神文，再一次浮現。
【諸天十大天生至尊榜·第四名，即將揭曉！】
這一次，沒有人再敢有任何情緒。
他們的大腦已經放棄了思考。
命運，都隻能排第五……
第四名，是什麼？
創世神嗎？還是……道的本身？
然而，下一秒，讓所有人無法理解的一幕出現了。
金榜的畫麵，沒有流轉，而是……變成了一片漆黑。
那不是黑暗，而是一種純粹的、絕對的“無”。
光、物質、法則、時間、空間、因果……一切的一切，在那片漆黑麵前，都失去了意義，仿佛被徹底吞噬、消融了。
那是一種看一眼，就讓神魂都仿佛要被同化、歸於虛無的恐怖景象！
就在這片極致的“無”之中，一行字，緩緩浮現。
那不是金色，也不是任何一種顏色。
它仿佛是“無”本身。
【道，生於有，歸於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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