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離室裡,陳敬年依舊一動不動地躺著,姿勢都沒有半點變化。
但他的嘴唇,卻在輕微地、無意識地蠕動著。
那雙眼睛,還是緊緊閉著,像是陷入了最深沉的夢魘。
“是這家夥在說夢話?”
野狼皺起了眉頭。
他湊得更近了些,把耳朵貼得死死的,努力分辨著那些從陳敬年嘴裡發出的、含糊不清的詞彙。
聲音太小了,太模糊了。
而且斷斷續續,根本不成句子,就像一台信號極差的收音機。
野狼集中了自己全部的注意力,豎著耳朵聽了足足有五分鐘,才勉強從那一堆毫無意義的雜音中,捕捉到了幾個破碎的音節。
“……火……”
一個很短促的音節,像是在喉嚨裡滾了一下,帶著一股灼熱的嘶啞。
“……種子……”
這個詞稍微清晰一點,但依然模糊,聽起來像是牙關都在打顫。
“……王……”
又是一個短促的單音,充滿了莫名的敬畏。
“……在……看……”
最後兩個字,幾乎輕不可聞,卻讓野狼的後背莫名地竄起一股寒意。
野狼聽完,眉頭皺得更緊了,心裡一陣琢磨。
“火?種子?王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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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都什麼跟什麼?
前言不搭後語,亂七八糟的。
他站直了身體,臉上露出了一絲不屑和了然。
他就知道。
這家夥在雨林裡被那個鬼東西把腦子給搞壞了,現在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瘋子的胡言亂語,有什麼好在意的。
野狼拿起掛在牆上的記錄本,想了想,還是在上麵草草地記了一筆:
【淩晨3點17分,目標對象出現夢話現象,內容無法辨識,初步判斷為藥物引起的無意識囈語,無異常。】
寫完,他把本子往桌上一扔,便不再理會。
他覺得自己剛才的反應有點過度了,居然被一個瘋子的夢話給嚇了一跳。
說出去都丟人。
他又靠回了門邊,不過這次沒敢再閉眼,隻是盯著監控屏幕上那平穩的心電圖曲線發呆。
他不知道。
就在他轉身的那一刻。
隔離室裡,陳敬年那被鎮靜劑麻痹的眼皮,在慘白的燈光下,幾不可察地劇烈顫動了一下。
他更不知道。
那微弱得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聲音,根本不是什麼夢話。
而是另一個更加古老龐大的“意識”,在被林颯囚禁於這具脆弱的凡人之軀後,在絕望的沉睡中,向外界發出的試探性信號。
它在呼喚。
呼喚著它散落在世界各個角落,沉睡已久的“火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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