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啟這句話才剛落下,就看到了這輩子最令他吃驚的畫麵。
隻見另外幾位上神惡狠狠齊刷刷朝著時一攻擊過去。
但也就一個來回而已,他說一句話的時間罷了,就隻見那幾位上神全都如同方才的第一位上神那般被時一一拳拳給揍飛了。
明啟是真的震驚了。
就算是一千五百多年前時沅師徒倆人來到上界後,也沒如此實力完全碾壓式的單方麵全毆這麼多上神。
她一個人全毆四五個上神!
其他五個小夥伴統統被揍飛了,明啟慌亂震驚的眼神瞬間就跟時一冷漠的眼神對視上了。
明啟:“!!!”
“你......你......你你你到底是什麼人,這裡這裡可是上界,不,不是你啊——”
明啟剩下的話沒能說完,下一刻他就跟前麵的五個同伴一樣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加失重感。
還有就是那深入骨髓的疼痛。
方才時一出手的速度過於快,他什麼都沒來得及看清。
隻有這拳頭到了自己身上後,他才明白到底有多疼多難受。
疼的不是拳頭揍到他的那一刻,而是拳頭中伴隨著的陰煞之氣。
陰煞之氣隨著拳頭侵入體內,瞬間在體內蔓延開來,這種疼是深入骨髓之中,就連他們身為上神,有著幾千年的修為,但麵臨這種程度的疼,那一瞬間身體也是麻木僵直沒法做出其他反應的。
並且他們反應過來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趕緊調動體內的神力想要去將體內的陰煞之氣排出來,但很快發現並不可能。
那股陰煞之氣十分的陰險狡猾且頑固,他們無法徹底排出體外。
沒辦法徹底排出,他們得去壓製,不然這個疼實在是過於難熬了。
明啟想不通,那個女人明明身上得氣質就是一個沒能飛升得普通人類修士罷了,她是怎麼能將地府最為純粹得陰煞之氣運用得如此嫻熟?
而且,她一個普通人類修士,為什麼能夠掌握地府的陰煞之氣?
要知道,想要將地府的陰煞之氣運用到如此程度,沒有酆都大帝那樣的修為是沒辦法做到的。
地府的其他神明做不到這一步,除了酆都大帝,沒有神能夠做到這一步。
但是眼前這個女人真的很不一樣。
那陰煞之氣仿佛就是她身體裡的一部分,能夠運用自如。
她怎麼可能做到這一步?她是怎麼做到這一步的?
她,究竟是什麼人?
不管她是誰,明啟已經不關心了,他也不想跟其他五位同伴傻乎乎的妄圖去報仇找回麵子。
他現在隻想趕緊趁機逃走。
這種人物不是他這種小人物能夠惹得起的。
隻是他還是想得太過簡單了。
周圍居然不知何時多了一道結界,他根本沒法離開。
太可怕了,真的太可怕了!
這個女人不知不覺不動聲色到了他們麵前他們沒知覺不知道,何時他們被困在一個結界內也不知道。
今天不會就栽在這兒了吧?
明啟一邊用神力想要把結界鑿出一個口出來逃出去。
不論他多麼努力,最後都是白乾。
他忙活的這段時間裡,其餘五個上神已經被時一揍的奄奄一息。
時一隨意從底下的森林裡抽了幾根粗壯的樹藤將那些往日高高在上的上神給捆綁起來提溜了一串被時一拖著走。
“你,你,你究竟是什麼人?我,我們也沒惹你吧?我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為什麼要針對我們?”
明啟瞧著乘著靈雲而來的時一,一邊結結巴巴地說著話,手上也沒停,一直想要把結界鑿出一個口子快速逃跑。
時一麵無表情,冷眼看著他的動作。
她甚至都沒立刻開口回答他,隻是向前一伸手,明啟的身體便不受控製飛了出去。
緊接著他便成了那根繩上串串的一員。
時一沒給他們一個眼神,拖著這麼一串“串”乘著靈雲繼續在上界溜達。
時年追上來時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個場麵。
他看見自家師姐麵無表情,一手拽著一根巨大無比的樹藤,樹藤上麵捆著一個個往日高貴無比的上神們。
而她更是看見一個便逮一個繼續壯大她的“串串”工程。
比起體內翻湧折騰的陰煞之氣,被人以如此侮辱性的用樹藤串起來如同拖牲口似的拖著滿上界的到處溜更讓他們痛苦。
陰煞之氣隻是折磨他們的身體,而被串著到處遛則是折磨著他們的身和心。
有時候身體上的疼痛與自尊比起來,絲毫算不上什麼。
當他們看到時年出現的時候,一個個眼睛都亮了起來。
雖說時年之前也沒少揍他們,和他們關係也不好。
但不管怎麼說時年也是他們上界的一份子,他們才是一個陣營的人。
他不能這麼眼睜睜就看著他們被人如此侮辱吧?
雖然這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女人很強,強到他們沒有一絲反抗的可能。
可時年也是他們上界神力最高的上神之一啊,怎麼也有和這個女人一戰的能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