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表情背後似乎有什麼隱情，康晏川起了窺探之意，試探性地問道：“程總，許久不曾聽過令弟的消息，不知道他現在在哪發展？”
“啊……。”程斌愣了一下，表情恢複如初：“他現在人在國外，過得挺好的，謝謝康總的關心……”
寒暄了幾句，幾人開始談起合作事宜。
這個康正文化傳媒公司是康晏川個人投資的新項目，並不與恒海天掛鉤，最近幾年影視業發展迅猛，他手頭上有點餘錢，就想著試一試水。
多個合作夥伴，既可以實現資源互補的同時亦可以實現風險對衝，他何樂而不為？
這一聊，三人從下午六點一直到了晚上九點多。
這地方位於城北，與壹號公寓就相隔一條街，康晏川也懶得來回奔波，直接回公寓休憩。
到了家門口，才發現門鎖密碼改了，他按響了門鈴，好一會功夫，方有人來開門。
門一打開，他被林予希那張黑乎乎的臉嚇了一跳。
定眸一看，才看到對方是敷著麵膜。
康晏川有幾分嫌棄地看著她：“你臉上都什麼呀，嚇我一跳。”
林予希懶得開口，康晏川又加了一句：“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也不嫌埋汰。”
他話音剛落，那張黑乎乎的臉就湊到他麵前，林予希指了指自己的臉：“黑藻泥，沒見過嗎？我在自己家裡敷個麵膜都不行啊，怎麼就人不人鬼不鬼了。”
她說話語速極快，加上臉上敷著麵膜，嘴巴張不開，聲音含含糊糊的，極其滑稽。
她邊說著，邊往裡走。
康宴川被她的話嗆了一下，這女人說話總是張牙舞爪的，看著她的後腦勺，他又加了一句：“密碼怎麼換了。”
林予希回頭：“沒換啊，你輸錯密碼了吧？”
康晏川愣了一下，這才意識到方才自己輸入的是另個家的密碼，他有點心虛。
走進屋，見林予希靠在客廳沙發上玩手機，他坐到她對麵，開始沒話找話：“我方才跟一個叫程斌的人吃了頓飯。”
林予希沒有回應。
他又說話：“以前程氏集團的大公子，程斌。”
林予希這回終於有了反應，抬頭看向他。
“那不是你前任男友的大哥嗎？”她臉上蓋著厚厚的黑泥，他看不到她是什麼表情。
林予希終於開口了：“所以呢？”
“你就不好奇他來找我乾什麼？”說這話的時候，康晏川盯著她的眼睛看。
“乾什麼？”
“我注冊了一家傳媒公司，此人想要入股。”
“入股？他家不是破產了嗎？哪來的錢？”說這話的時候，林予希語氣相當的平靜，沒有任何波瀾，這倒令康晏川有幾分意外。
林予希繼續說道：“當年他們集團因為投資失利，資金方麵有很大的缺口，程伯父賣股份，賣地皮，賣酒店把能賣的都賣了，都填不上這窟窿。這程斌手上哪還會有錢，你當心著點吧，彆讓人給坑了。”
康晏川沒把她的話當一回事：“爛船還有幾斤釘呢，他們集團沒錢，不代表程斌個人手上沒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