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斧做好之後,鐘小涼提溜著兩柄石斧直奔堰塞湖而去。
她選中的這個半坡周邊本就缺少遮蔽,她已經很不滿意了,再在這周邊砍樹,鐘小涼可沒那麼蠢。
遠點就遠點吧,堰塞湖成型已久,周邊樹木品種眾多,長相極好,是用來搭建庇護所的好材料。
鐘小涼挑選的木材都是差不多有手臂那麼粗。
其實她也想砍兩根一人環抱那麼粗的樹木去當房屋的主框架,可惜的是,一是石斧砍伐不動那麼大的樹木,另一個則是,即便砍倒了,想要搬運到半坡上也很困難。
而手臂粗的樹木剛剛好,砍伐起來也不困難,砍到一半,再用力一掰,立刻就能放倒。
不考慮消耗因素的話,五分鐘一顆,對鐘小涼來說,一點問題也沒有。
一連砍了三顆,她並不急躁,穩紮穩打。
放倒一顆,還會先剔除樹木上的枝丫,再把樹梢上偏細一些,不能使用的部位砍掉。
保證它最細的一端都能提供足夠的支撐力,來抗住她計劃中那恢弘的“房頂”。
“篤~篤~篤~”
早晨的森林非常安靜。
鐘小涼砍伐樹木的聲音傳出去很遠。
而她看不到的是,直播間裡此時已經炸開了鍋。
【涼姐,快跑啊!友軍帶著一群皇軍朝你衝過來啦!】
【涼姐這次真要涼涼!那麼多狼,看起來七八頭呢!】
【媽耶,那個腳盆雞一隊的小倉一郎,對付一頭狼都出了一身的大汗,我涼姐身嬌體弱一個小女生,那不得被瞬間蒸發?】
【涼姐和狼群大概三七開吧。】
【哦?樓上的,有說法?】
【有個鬼的說法啊!涼姐堅持三分鐘,狼群七分飽!】
突然,正在伐木的鐘小涼手上動作一頓。
她側頭看向北方,隱約感覺那邊好像有什麼東西過來了。
她掂了掂手上的石斧,又握住了彆在後腰的傘刀。
是野豬呢?還是棕熊呢?
野豬油脂可以做肥皂,熊掌聽說很好吃,但是自己沒有吃過。
哎呀,好難選啊!
吳用的精神已經開始恍惚了。
昨晚一整夜,他都在努力的奔跑。
為了吸引住狼群的注意力,讓它們不要回去堵白水香,他足足在自己手臂上割了三刀。
失血、饑餓、脫水,現在的他可以說是負麵buff拉滿了。
全身上下就靠著一股“禍水東引,帶一隊小日子同歸於儘”的執念在撐著他。
身後的狼群也看出來了他的狀態,已經將距離壓縮到了五十米的範圍內。
就等著吳用什麼時候倒下,它們就可以立刻上去收獲勝利的果實。
“篤~篤~篤~”
突然,一陣悶悶的敲擊聲傳進了吳用的耳朵。
“有人!”
這是他腦海中唯一能浮現的念頭。
“應該就是腳盆雞國的選手了吧!”
這幾聲悶響,像是一計強心針打入了吳用的身體。
“隻要靠過去一點,讓腳盆雞國的選手進入狼群的狩獵範圍,最好是直接打起來,那我的死,也就值得了。”
他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那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跑去。
鐘小涼調整了身形,正麵對上傳來動靜的方向。
第一個闖入他視線的,是一個上身赤裸的亞裔男性。
沒錯,鐘小涼的評價就是亞裔。
這個荒島爭奪賽,還有同為亞裔的腳盆雞國,她在沒有確認對方身份的時候,隻是把對方當成假想敵來對待。
這是她數次從戰場上撿回一條命的法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