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個月後,產房外,越發威嚴的慕容桀著急的詢問旁邊的太醫。
“皇後怎麼樣了?為何朕聽不見皇後的聲音?”
太醫一臉無奈:“啟稟陛下,皇後娘娘不說話是在保存體力。”
任誰一天三五遍的騷擾,都會無奈,更何況還是這種長達幾個月!
慕容桀背在身後的雙手握成一團,緊張到用力發白。他漆黑的瞳孔緊緊盯著產房,生怕出現一點意外。
容不得他不害怕緊張,就在音音四個月時,太醫竟然把脈成了雙胎!一個孩子他就擔憂的不行,現在還是兩個孩子。
自從發現音音雙胎後,他吃也吃不好睡不好,有時候睡著夢魘音音難產嚇得醒來,怎麼睡也睡不著,隻能抱著她,嗅著熟悉的清香安穩的過一夜。
好不容易捱到音音生產,但聽不到音音的聲音,腦海中浮現以往夢魘的場景,慕容桀漆黑的瞳孔漸漸布滿血絲。
他怕。
“啊!”
一聲痛苦的聲音從產房傳來,本就擔憂的慕容桀再也忍不住,朝著產房內走去。
“陛下不可,產房是汙穢之地,陛下怎能進入......”太後想要上前阻止,卻被慕容桀的眼神嚇到。
慕容桀狹長的眼眸猩紅,如狼一般死死盯著名義上的母後,一字一頓道:“朕的皇後正在受苦,朕還不能陪著?”
被嚇退後一步的太後再不敢阻止,直到慕容桀進入產房,整個人才緩過勁兒,全身發軟麵色慘白的靠著身邊的丫鬟。
丫鬟焦急道:“太後娘娘,你沒事吧?”
太後有氣無力地擺擺手,視線望著產房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這太子脾氣果然凶殘。
產房內。
林音眉頭緊鎖,瓷白的小臉慘白如紙,纖細的手指緊緊抓著身下的錦被,淚水模糊,滿是痛苦。
“啊啊啊,好痛!”生孩子為什麼這麼疼啊!
剛進來的慕容桀望著床上小臉慘白的林音,心臟仿佛被一隻大手抓緊,痛的無法呼吸。
他跪在林音旁邊,握著他冰涼冰涼的小手,漆黑的眼眸水光一閃而過,薄唇愛憐得親吻著她的額頭。語氣顫抖道:“音音,音音,我在。”
林音淚眼朦朧的望著眼前的慕容桀,以往紅潤有光澤的唇瓣微微裂開,隻覺得下體痛得快要窒息,就像是一輛大卡車從上麵碾壓過去。
她委屈巴巴地道:“三哥,我好疼啊...”
慕容桀低下頭,深邃的眼神落在她白生生的小臉,有些手足無措,但還是吻了吻握在手中冰冷的小手,努力安撫:“音音,三哥陪著你,三哥陪著你......”
望著他紅通通的眼睛,林音慘白的唇瓣蠕動,露出一抹淺淡的微笑。實際上她也知道,生孩子這個事隻能靠她自己,慕容桀根本幫不了她什麼。
劇痛再次從下體傳來,林音麵色慘白,隨著旁邊的穩婆聲音努力使勁。
“啊!”
“生了生了!”
林音的帶著哭腔的聲音與穩婆喜悅的嗓音交織。
半個小時後,又是一聲嬰兒哇哇大哭聲。
“啟稟陛下,賀喜陛下,娘娘生了龍鳳胎,大燕之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