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林母看到走進來的林冠文,連忙迎了上去,哭得通紅的眼睛,淚眼婆娑的望著他。
林冠文也不知該如何解釋,隻是歎口氣,頹廢道:“給音兒多準備些銀子傍身吧。”
“我苦命的音兒,怎麼就發生了這種事情?”一聽這話,林母眼中的淚水再次流淌,浸濕的帕子換了一條又一條。
“早知當初就讓你先尋摸一些好兒郎,也不用變成這樣。”
“那可是妾室啊,哪怕是皇家也是妾室。更何況四貝勒府的格格們都勾心鬥角的,咱們的女兒性格單純,如何過得下去?這讓我如何不擔心?”
“備再多的銀子又有何用?要是音兒被人陷害,這不是挖我的心肝嗎?”
林母一邊用帕子擦拭眼淚,一邊抱怨。
想到現在還在床上病著起不來身子的音兒,哭聲越發大了。
林冠文被哭得心煩,低聲斥責道:“行了,不去四貝勒府難不成讓女兒送到寺廟裡孤苦一生?這可是皇子。”
看她止住哭聲後,林冠文歎口氣,伸手拍了拍她的胳膊安撫道:
“你要往好方麵想,至少四貝勒因為愧疚能讓音兒帶嫁妝入府,不然,咱們不是更要擔心?”
“多給音兒準備一些銀子地契傍身,咱們也能少點擔憂。等到修兒下場以後,音兒也就有了靠山。”
林冠文將這件事細細碎碎的掰開給林母分析。
“你說得對!我這就去準備,等音兒去京城後也能買上幾間鋪子吃穿用。”
林母反應過來後,立馬風風火火的起身忙碌起來。
另一邊,林修聽到自家小妹發生的事,急急忙忙地朝著清瀾院趕去,望著躺在床上,小臉慘白的林音,心疼不已。
顧不上男女大防,他關切的上前,俊朗的臉龐上帶著還未散去的怒火。
“音兒,你感覺怎麼樣?”
已經喝過靈泉水的林音實際上已經好了很多,但靈泉水又不治療發熱,隻能老老實實的躺在床上。
她彎了彎水潤的眼眸,微微蒼白的唇瓣揚起一抹淺淡的弧度。
“哥哥,你來了。”
林修是一個溫潤如玉的人,寵愛她這個小妹比林父林母還要沒底線。就在去年,還偷偷帶著她出去看廟會,哪怕受罰也甘願。
林修憐愛的為她將鬢邊的碎發挽到耳後,柔和的嗓音下是滔天怒火:“音兒,這到底怎麼回事,你怎麼......”會突然成為四皇子的妾?
後麵的話他未說出口,害怕林音聽到以後傷心難過。
但他不說,林音也知道。
她麵色頓時一白,眼眶通紅,晶瑩剔透的淚珠順著眼尾掉入烏發。
她委屈巴巴的望著林修,卻不知該怎麼說出來,沉默了一會兒,隻叫了一聲。“哥哥......”
在旁邊著急的清雨見狀,上前快言快語道:
“少爺,都是四皇子不知羞恥,竟然闖......”
林修眉頭微蹙,正準備打斷就聽見林音冷冷喊了一聲。
“清雨!”
清雨頓時反應過來,她是奴婢怎麼能攀扯身份尊貴的皇子?
“奴婢該死!奴婢知錯!”
她嚇得立刻跪在地上,小圓臉也慘白一片。
林音搖搖頭,有些失望:“清雨,他是皇子。”不是你能攀扯的人。
她眼眸微垂,望著跪在地上的人有些心疼,但還是冷淡道:“念在你護主心切的份上,罰你半年月銀,去外邊跪上一個時辰。”
清雨頓時鬆了口氣,臉上也恢複開心的笑容。
“多謝小姐。”
說完起身跑到門外老老實實的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