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見趙仙羆一臉見不到人絕不罷休的架勢,皺了皺眉,轉身通報去了。
沒過多久,裴行儉走了出來。
趙仙羆直奔主題,問起了上次去驪山的事情。
裴行儉張了張嘴,回憶道:“那天你說你要找個地方方便,讓我去路口等你,我就去了路口,可是等了你很久不見你回來,我就四處去找你,結果也沒找到你。
最後我聽山下一個正在喝山泉的農夫說,看到一個模樣很像你的人往南邊去了,我就一路往南,往長安方向折回,最後到你家裡,發現你已經回家了。
不過那時候你人已經昏迷了,怎麼叫都叫不醒。”
趙仙羆心裡一沉,明白自己這是白問了。
他就知道是這個結果。
“簡之,怎麼了,你問我這些做什麼?”
裴行儉神色疑惑。
趙仙羆看了眼門縫裡側著身站著的裴老夫人,道:“沒事,你先回去吧。”
“簡之,我—”
“回去吧。”
裴行儉垂頭喪氣,在趙仙羆注視下慢慢轉身進了院子。
裴家大門被裴母關上。
趙仙羆轉身大步離開。
……
趙仙羆知道自己很難再找到有用的線索。
也就是沒辦法找到生病的根源。
沒過多久,他漫無目的來到城裡一家有名的醫館,‘薛氏醫館’。
又沒過多久,他麵無表情從這家醫館裡走了出來。
“恕在下孤陋寡聞,公子的病症老夫實在無從下手,不知如何開方子,還請公子另請高明。”
薛氏醫館老郎中,聽完趙仙羆一番描述,又替趙仙羆把完脈後,無奈說了一句。
連城裡最好的大夫都看不出自己得了什麼病,趙仙羆心裡再次涼了半截。
他站在熙熙攘攘的長街上,站了片刻,最後臉色平靜朝著盧國公府方向走去。
既然活不了多久,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真正的油儘燈枯原地暴斃。
那麼他就竭儘所能,在離開前為趙家鋪條後路,好讓趙家人往後能夠衣食無憂。
這樣也算不負趙家人這些天對他的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