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就是各家的姑娘,除了長安本地的,還有其它各地各家族的千金。
送來的生辰八字和畫像,足有上百幅。
可直到現在她也沒有挑到一個最滿意的。”
趙仙羆看著一臉苦澀的裴行儉,頓時語塞。
這就是名門子弟的苦惱?
不過他看裴行儉的樣子,顯然沒有炫耀的意思,是真的苦惱。
“你為什麼不自己選呢?好歹選個自己能滿意的。”趙仙羆說道。
裴行儉很是吃驚的睜大雙眼。
“簡之,你在說什麼胡話?婚姻向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我如何自己選?”
搖了搖頭,裴行儉覺得自己的事太複雜,和趙仙羆一時也說不清,於是告辭離開了。
趙仙羆看著裴行儉的背影。
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娶李毓婉,也是因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也不全是。
至少他認識李毓婉很久了,對李毓婉有一定的了解。
……
延康坊,越王府。
在得知自己兄長在越王李泰府上後,高無缺帶著幾個手下直奔越王府。
高無憂正在和李泰邊喝茶邊聊天,看到這個灰頭喪氣臉色陰沉的弟弟,當即問了一下發生了什麼事。
高無缺於是把自己在趙家的經過說了一遍。
李泰在一旁饒有興趣的聽著,聽完後,不由笑的肚子疼。
李泰一直知道高無憂有這麼一個喜歡惹事的弟弟。
並且這個弟弟還特彆喜歡,無論做什麼都要拉高無憂這個哥哥下水。
偏偏高無憂不知道是寵溺,還是把這個弟弟當成玩具一樣,事事都會提點兩句出出主意,完全不把這個弟弟滿肚子壞心思放在眼裡。
李泰看著高無缺笑道:“那好,你這個高家二公子很快就要在長安出名了,這就是好事無人知,醜事傳千裡。”
高無缺沒膽子回懟李泰對他的打趣和嘲諷。
他一臉不甘看著高無憂道:“大哥,現在我還沒有輸,隻要咱們把趙李兩家的醜事捅出去,讓天子知道,天子一定不可能對趙李兩家坐視不理。
作為一州刺史,如此不顧禮法敗壞風氣,不嚴懲豈不是讓天下人效仿?”
高無憂不說話。
高無缺剛才的隻言片語,就已經讓他明白這次去破壞趙李兩家婚事失敗的原因。
眼見高無缺急得滿臉漲紅,對高無憂勸個不停,李泰嫌他聒噪,掏了掏耳朵道:
“高煥,你是真蠢還是假蠢?
你之前說李厚德給長安縣令看了一樣東西,長安縣令看完之後立馬帶人就走。
由此可見趙李兩家婚事已得朝廷恩準,你再去鬨隻會自取其辱。”
高無缺聞言心頭一震,臉色不停變幻。
“不可能,誰能恩準,誰有這個權力?”
李泰一邊端起茶湯吹了一口,一邊道:“你之前不是說李厚德已經辭官了嗎,你說他是向誰辭官?”
高無缺心裡再次一震。
一州刺史向誰辭官,除了那位,還能是誰?
但是這怎麼可能?天子禦批恩準趙李兩家的婚事,李厚德這是積了多大的福?
雖然有那麼一絲可能性,可是…趙李兩家運氣也太好了,這樣都弄不死。
“那盧國公呢?他為什麼會去趙家賀喜?他跟趙家是什麼關係?他為什麼認識趙家二郎?”
高無缺又問。
李泰看了眼高無缺,這件事他還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