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仙羆沒功夫和對方繞彎子,畢竟表弟的性命還是很重要的,他得儘快從對方這裡得到答案。
於是他對著房門問道:“我表弟是不是被你擄走的?”
房間裡,袁酈珠心頭一震,臉上布滿震驚,疑惑。
袁酈珠無法理解趙仙羆為什麼會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她府裡。
那幾名死士呢?為什麼沒人通知她?沒人阻止趙仙羆?
“我在問你話,再不回答,我就把門踢碎。”
趙仙羆沒有時間可以浪費,聲音突然變冷。
袁酈珠回過神道:“請等一下,我穿件衣服就出來。”
趙仙羆不耐道:“你隻需要回答,人是不是你抓的,在哪,快點!”
袁酈珠來不及思考趙仙羆是怎麼越過那幾名死士來到房間外麵的。
她快速係好衣裳,將濕漉漉長發一盤,插上一根桃木簪子,想了想拿過旁邊的拂塵,走到門後拉開房門。
“我們去客廳裡談。”
袁酈珠快速掃視趙仙羆身後左右,確認隻有趙仙羆一個人,心裡頓時一沉,但還是努力做出平靜姿態說道。
趙仙羆眼眸冰寒:“直接說,人是不是在你手裡!”
袁酈珠對於趙仙羆的威脅毫不在意,冷笑了一聲,兀自走在前麵。
趙仙羆無暇欣賞此女絕美的背影,表情冰冷跟在身後。
袁酈珠一路走,一路不著痕跡的左右看了看,臉色漸漸難看。
趙仙羆不用正麵看此女臉色,也能知道此女的反應。
無非是驚奇府裡的那幾名死士,全都像銷聲匿跡了一樣,沒有半點動靜,也看不到半點影子。
終於,兩人來到前院。
袁酈珠看到了客廳外麵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兩名死屍。
“你!”
她轉身怒視趙仙羆。
趙仙羆欺近一步,俯視此女質問道:“人在哪裡!”
袁酈珠被激怒,臉色一變,但很快恢複鎮定,就是不回答,朝著客廳裡麵走去。
進了客廳,她將拂塵搭在左手手臂夾著,右手拿過一根火折子吹燃,揭開鎏金獸鼎,去點一盤特製熏香。
然後她不著痕跡走到一株綠植前,手指摘下一片葉子,背對著趙仙羆不動聲色把葉子含進嘴裡咬碎。
袁酈珠以為自己做的完美無缺,可惜…
趙仙羆身形一動,如一道殘影掠到香爐前,揭開爐蓋,翻轉壓滅能將人迷暈的熏香,動作一氣嗬成。
然後轉身一步跨到袁酈珠跟前。
袁酈珠才剛剛嚼碎口裡的葉子轉過身來,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她目光一轉看到已經熄滅的迷香,臉色一變,往後退了一步。
然後手持拂塵猛力一揮,萬千尾須中間突然射出一道寒光。
嗤!
原是一根細小的鎖鏈,鎖鏈尾端吊著一枚細小的尖錐。
這是袁酈珠用來危急關頭自保的手段。
袁酈珠很有自信,嘴角輕揚,正要冷笑。
哪知趙仙羆的動作快到她看都看不清,不僅側身避過了電射而出的尖錐,還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手腕被抓瞬間,袁酈珠臉上立刻浮現出濃烈的痛楚。
她沒想到趙仙羆力氣會這麼大。
這哪是手,分明是精鋼打造的鐵爪。
她甩了甩手臂,沒有掙脫,頓時怒道:“你弄疼我了!”
趙仙羆眼裡沒有半點憐憫,冷冷迫視著袁酈珠的雙眼問道:“說,人被你們抓去哪了?”
“你想知道,我偏不告訴你!”
袁酈珠的性格吃軟不吃硬。
不過今天她受到了太多震撼,有很多想不明白的地方。
於是她微微變了變語氣道:“你先放開我,我們坐下來慢慢談。”
趙仙羆根本不信這套。
剛才這女人又是點迷香,又是悄悄含下一片葉子,顯然是目的不純居心叵測。
加上房間外、房間裡麵、就連手裡抓著的拂塵都有機關,他怎麼可能讓對方有行動能力。
所以他不僅沒有鬆開袁酈珠的手腕,還用一隻手把袁酈珠兩隻手腕抓在了一起。
緊接著,另一隻手扼住袁酈珠脖子,將袁酈珠一直逼到牆角。
眼見趙仙羆把自己的手腕和脖子抓得生疼,袁酈珠恨極,就像一頭發狂的野貓一樣,仰著下巴用冰冷的眸子和趙仙羆對視著。
“你不怕死?”
趙仙羆問。
袁酈珠冷笑,她確實對死毫無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