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過後,趙仙羆和李毓婉已經夫妻同心。
李毓婉再沒有半點以前冷冰冰愛生氣的樣子,神色溫柔,眼裡儘是甜蜜。
她竟然還首次主動為趙仙羆脫掉外裳,掛在衣架上。
然後又接過荷花遞來擰掉一些水分的毛巾,為趙仙羆擦臉。
等到荷花離開,李毓婉偷偷看了眼趙仙羆,上了床,平躺著閉上雙眼。
沒過多久,趙仙羆鑽進被裡。
李毓婉以為趙仙羆要做什麼,睜開眼微微蹙眉想要提醒。
哪知趙仙羆隻是抓住她的手,又將她身體搬轉過來,麵對自己。
看出趙仙羆是想和自己說說話,李毓婉鬆了口氣。
趙仙羆確實有事情要問李毓婉,另外他也知道李毓婉昨天被他那麼一折騰,今天肯定是承受不了。
他並沒有那方麵的打算。
趙仙羆側躺著,一邊輕摟著李毓婉的腰,一邊抓著李毓婉的手,和李毓婉四目相對,問道:
“婉兒,你知不知道你叔父當初瘋病發作,詆毀皇帝,然後被抓的具體經過?”
趙仙羆白天沒有追問李厚德,是不想李厚德在這件事情上憂心,影響治療。
他早就決定回家從李毓婉口中打聽當時的一些細節。
李毓婉留意到趙仙羆對她稱呼的變化,她沒在意,反而更覺得有種被嗬護疼愛的感覺。
她回憶道:“當時我聽到的說法是,叔父他在酒樓和一個朋友喝酒時,不知道為什麼突然發起瘋來,然後嘴裡含糊的說了一些對皇帝不敬的話。
因為他說的很大聲,酒樓裡很多人都聽了。
於是沒過多久,就有衙門裡的人把他帶走了。
再之後,叔父被押送到長安受審,我便跟了來。”
“二郎,你問這些做什麼?”
見趙仙羆聽了自己說的話,一臉沉思的樣子,李毓婉有些疑惑。
趙仙羆回過神,問道:“還有沒有一些你知道的其它的事情,比如跟你叔父喝酒的人是誰,他認識你叔父多久了,為人怎麼樣,他是經常找你叔父喝酒還是?”
李毓婉看趙仙羆問的很認真,再次回憶起來。
“那個人好像認識叔父不太久,隻有幾天,但他似乎和叔父很談得來。”
“你叔父有瘋病,當時相州應該很多人都知道?”
李毓婉點頭。
“那個人認識你叔父之前,你是不是拒絕過高家二公子的追求?”
李毓婉心頭一震,愣愣看著趙仙羆。
怎麼問著問著說到這件事情上麵了?
以為趙仙羆是對自己當初動了悔婚心思的動機有所懷疑,李毓婉眼裡瞬即浮起淚光,很是委屈和不安。
趙仙羆見李毓婉誤會了自己,當即將李毓婉摟緊了一些道:“我問這件事是想知道你叔父當初被抓的具體經過,你不要多想。”
李毓婉聽了放下心來。
但她很快想到了什麼,美眸微睜:“你是懷疑高家二公子?”
趙仙羆沒說話,等著李毓婉回答前麵的問題。
李毓婉回憶道:“不錯,那個邀請我叔父去酒樓喝酒的人,確實是在那位高家二公子離開我家之後。”
“離開?”
李毓婉點頭看了看趙仙羆,道:“那個趙家二公子曾在街上見過我一次,後來去了我府上,拜訪了父親,他對父親說,想娶我為妻。
父親嚴詞拒絕,我也走了出來,告訴他我已有婚約,讓他不要再作此念。”
趙仙羆聽完問道:“那個邀請你叔父去酒樓喝酒的人呢,他後來去了哪?”
李毓婉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