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畫中牽牛的已經不在了。
“你們說我是從畫裡出來的。”
“就是這幅?”
陸歌指著老子騎牛圖問道。
尹文子連連點頭道:“正是。”
陸歌摸了摸下巴,看著那畫像。
“這畫的好像是在函穀關前,初次見到尹喜之時啊。”
陸歌喃喃道。
尹文子化身點頭機器道:“正是。”
陸歌又問道:“剛才我在畫裡,好像有人推了我一把,我才摔出來的。”
“你們有看到是誰推的麼?”
尹文子眨眨眼道:“額,好像是那青牛頂了您一下。”
陸歌瞬間瞪大眼眸。
不是老師推的啊。
那我可不忍了。
“好你個牛鼻子。”
陸歌指著祖師畫就開始發作。
“我天天帶你出去吃香的,喝辣的。”
“如今見了麵不打招呼也罷,還敢頂我?”
“我寧可在背後捅我的是刀子啊。”
“你等著,下次我帶你去吃巴豆,讓你好好感受一下撕裂的痛苦。”
祖師堂中眾人一個個都不敢出聲。
即便是祖師座下的青牛,他們也不敢這麼罵啊。
陸歌罵的正歡呢,突然就見那祖師圖又動了。
就見青牛微微側頭,好似透過時空,朝著自己看來。
四足微屈,好似在蓄力,隨時準備來個野牛衝撞。
陸歌趕忙後退三步。
“誒,牛哥,冷靜,咱冷靜。”
“我就是太想你了,用了一點小小的語言藝術發泄一下對你的思念之情。”
“咱彆這樣。”
該認慫的時候,還得認慫。
陸歌現在除了長生,就會一門北鬥注死劍氣。
青牛這一撞,他可扛不住。
見陸歌認慫,青牛這才重新恢複原樣。
陸歌輕咳一聲,轉過身來。
看著麵前目瞪口呆的眾人,尷尬一笑,趕忙轉移話題。
“那什麼,問一下哈,這是什麼地方啊。”
尹文子答道:“這裡乃是稷下學宮。”
稷下學宮?
陸歌想了想後,問道:“齊國?”
“那是哪位國君在位,什麼年份?”
尹文子再次點頭道:“正是齊國。”
“如今乃是敬王六年。”
齊敬王?
陸歌這些日子上課,狠狠補了一把曆史內容,又看了好多小說。
對於這個齊敬王,倒是有印象。
齊國的亡國之君。
被始皇帝給活活餓死的那位。
嘖,齊國要沒了啊。
哦對,不僅僅齊國,其他國家沒的更快。
陸歌心中默默掐算。
齊敬王六年,也就是公元前259年。
也就是說。。。
那個開局淪為敵國質子,結局一統八荒的千古一帝,今年就要出生了。
“祖師,不知可有事需要我等效勞?”
尹文子輕聲詢問道。
他現在是迫切想要將陸歌留在稷下學宮。
如今他雖然是道家魁首,但在稷下學宮之中,還有比他更強者。
那便是儒家,荀子。
這位學宮大祭酒的修為,將他穩穩壓一頭。
而在荀子之前,還有位孟子。
這倆輪流接力,已然鎮壓一個時代。
儒家在他們手中發揚光大。
道家的日子過的苦啊。
後輩弟子不行,隻能求祖師撐門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