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臣子聞言,也是紛紛點頭。
刮風下雨而已,又不是地龍翻身,火龍咆哮。
誰會怕這個啊。
可那內侍麵色卻並未變化,一如剛才那般緊張。
“大王。”
“奴婢還有一事稟告。”
趙王大手一揮道:“說。”
內侍咽了咽口水。
“風雨初降之時,那道家祖師說,暴雨不停,他便不入宮。”
“奴婢問他,若一直不停該如何。”
“他答曰:暴雨一直不停,那便一直下。”
趙王聽得眉頭一皺。
啥意思?
這話咋聽著那麼彆扭呢。
他還沒反應過來,但座下許多臣子卻已恍然,個個麵色驚駭。
平原君轟然起身道:“他當真是這般說的?”
內侍被嚇得瑟瑟發抖,連連點頭。
“平原君,怎麼了?”
趙王疑惑問道。
平原君深吸一口氣,朝趙王拱手道:“大王。”
“區區風雨,的確不足為懼。”
“即便下上三五日,也無所謂。”
“可若是下個三五月,亦或者三五年呢?”
“屆時,王宮被淹沒是定局。”
“雨水若是越過宮牆,湧向外界,怕是整個邯鄲都要遭了洪災。”
趙王本能揮手道:“怎麼可能?”
“雨怎麼會下這麼。。。”
話才說到一半,他便反應過來了。
如果是正常的刮風下雨,肯定是下不了這麼久的。
但現在這風,這雨也不正常啊。
那都是陸子呼喚而來的。
眾所周知,神通是無消耗的。
隻要那陸子願意,彆說三年五載,就是下個百年千年都行。
想到這裡,趙王隻覺渾身一寒。
原來幼稚的不是陸子,是自己啊。
諸般天象,哪怕是最為平常的刮風下雨,也能化作滅世天災。
“諸位以為,如今該如何?”
趙王沉思片刻,開口問道。
這話一出,便是已經認慫了。
平原君拱手道:“陸子如此,無非是怪我等輕慢無禮。”
“不如再遣一王室子弟前去迎接。”
趙王聞言,點頭道:“好,就如你所言。”
“廬陵君。”
下方有人聞聲而起,正是趙王的親弟弟,廬陵君。
“你且走一趟,迎那陸子進宮。”
廬陵君拱手領命而去。
王宮之外,清空照耀。
陸歌和慎到,一左一右坐在車廂門口,一邊看著王宮雨景,一邊曬著太陽。
“祖師,您說他們會屈服麼?”
慎到開口問道。
陸歌懶洋洋笑道:“會的,肯定會的。”
“趙國王宮之中,不乏能臣。”
“且那內侍是親眼見我呼風喚雨,也定然會將我的話帶到。”
“隻要稍微動動腦子,就知道暴雨一直持續會有什麼影響。”
“除非他們不要這王宮,不要這邯鄲了。”
慎到眨眨眼又問道:“那他們就是咬牙不屈服,咱們咋辦?”
“當真要淹了這王宮,淹了這邯鄲?”
陸歌瞅了他一眼道:“你膽子還挺大。”
“我就嚇唬嚇唬他們。”
“一來百姓無辜,我再不是人,也不能讓他們受到牽連。”
“二來,我要真敢乾這事的話,要不了幾天,我乃至於整個道家,必然會被天下聲討,到時候人人得而誅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