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踏。。。
整齊的腳步聲響起,打斷了陸歌的哼唱。
循聲望去。
從宮門之內走出兩隊禁軍,一個個也不打傘,任由風吹雨打。
在禁軍的護衛之下,華蓋高聳,悠悠而來。
趙王坐在鑾駕之上,身後跟著群臣。
老大都出來丟臉了,這些個臣子可不敢留在宮中。
“祖師,趙王這是親自來迎接您了。”
慎到臉上露出笑意。
在慎到心中,能讓一國之主親自相迎,不管是其自願的,還是被迫的,那都已經是很牛掰了。
不愧是祖師。
“哈哈哈哈哈,陸子,慎子安好?”
鑾駕出了宮門,趙王被攙扶下來,朝著陸歌和慎到拱手打招呼。
“還好還好。”
“畢竟這宮外無雨,天氣晴朗。”
“這太陽曬的我挺舒服的。”
陸歌笑眯眯道。
趙王麵色一滯,這陸子說話如此不客氣的麼?
“舒服就好,舒服就好。”
要不說人家能當王呢。
如今當著陸歌的麵,哪怕心中再怎麼不爽,臉上都不會顯露半分。
“陸子乃老子親傳,道家祖師。”
“如今前來赴宴,孤本該早就前來相迎。”
“隻是因為滂沱大雨,倒是耽擱了。”
“久聞陸子神通廣大,定然知曉如何止風息雨。”
“如今還請陸子,慎子隨我入宮賜。”
趙王姿態放的極低,再無之前在宮中時那般傲氣。
陸歌看著趙王,輕歎道:“我本是開開心心前來赴宴。”
“咱們好吃好喝,好聚好散多好?”
“何至於如此啊。”
說罷,轉身返回車廂之中。
“這場暴雨,三五日之後自會停下。”
“至於赴宴就不必了。”
“慎到,咱們回去吧。”
慎到點頭應是,又朝趙王一禮以作告辭。
馬車一個掉頭,背離王宮而去。
原地隻留下麵色逐漸陰沉的趙王。
自己堂堂一國之主,如今都已經認輸,親自出來迎接了。
這陸子還是不給麵子。
不赴宴也就罷了,甚至都不願當場就這雨給停了。
好好好,真當孤是吃素的不成?
趙王一怒再怒,上了鑾駕,重新冒雨回宮。
另一邊。
“祖師,您這次如此不給趙王麵子,會不會。。。”
慎到麵色有些擔憂。
陸歌淡淡道:“怎麼?怕他報複我?”
慎到點了點頭。
陸歌搖頭道:“且不說他能不能做到。”
“光是時間上,怕是已經不太允許了。”
“就在今年,秦國就要舉兵來犯。”
“他抵抗秦軍尚且無力,哪抽得出時間來報複我哦。”
這話一出,慎到心中猛然一縮。
“祖師,此言當真?”
陸歌眼睛一閉道:“現今秦國便已然蠢蠢欲動。”
“那趙王為何宴請我?”
“今日又為何變臉?”
“無非就是之前想要拉攏我,從而將道家拖上趙國的戰車。”
“而見我收了小政為徒之後,看出我親近秦國,故而想給我一個下馬威。”
馬車軲轆行走古老街道之上,很快便重新回到家。
陸歌一頭鑽進房間,繼續觀閱經典。
時間流轉,歲月如梭。
一晃五個月悄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