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歌也有些無語。
自己這些個仇家,或許打架不行,但跑路的本事真是一等一的。
當初埋伏之時,眼見不對就立刻跑路。
如今自己報複回來了,東皇太一剛死,他們立馬都跑的沒影了。
甚至有些人連老婆孩子都丟下不管。
“算了,到處走走吧。”
“若是老天有眼,想來會讓我們遇到他們的。”
“而且秦國注定一統六國。”
“他們心中但凡有一絲不甘,以後總是會跳出來。”
“到時候都不用我們去找,直接就能一網打儘。”
慎到頷首點頭,對此表示讚同。
陸歌看著車窗外往後倒退的風景,突然想起一件事。
“慎到,你對於方士一脈可熟悉?”
慎到想了想後道:“方士者,非百家之流。”
“他們甚至都沒有一個固定的學術理念。”
“其所求者,隻有二字。”
“長生。”
“或祭拜鬼神,或煉製金丹,或餐風飲露。”
“這些還算是好一點的。”
“更有甚者,行種種邪惡之法。”
“譬如剖開孕婦之肚,取嬰兒胎盤以煉藥。”
“亦或者殺稚子以取其心。”
“種種惡行,難以描述。”
陸歌聽得眉毛都擠一塊了。
“因此種種,方士一脈毀譽參半。”
“真要算起來,像東皇太一這種,祭拜神明以得神通者,也是能被稱作方士的。”
“而且我曾聽聞,魏國有一方士,修成了神通。”
“甚至他的神通還能隨意傳授他人。”
“隻是有一點,他的神通與我們不太一樣。”
“祖師您也知道,咱們神通一旦領悟,便可隨意施展。”
“而那方士,每次施展神通皆會消耗壽元。”
“後來其自稱為子,想要單開一派,但諸子百家卻始終不認。”
陸歌聽到這事,一下子來了興趣。
需要消耗壽元才能施展的神通?
這聽著怎麼有點熟悉。
豁然間,陸歌腦瓜靈光一閃。
有藍扣藍,沒藍扣血。
那方士領悟的怕不是神通,而是開辟了一門法術。
隻是那方士沒有真元,法力之類的能量支撐,所以便隻能以壽元為代價施展。
“走走走,去魏國,咱們去看看這位方士。”
這還是陸歌第一次在這個時代看到疑似法術的蹤跡,總是要去瞅瞅的。
楚國與魏國相鄰,順著淮水一路向北即可。
走了數月,終於跨過邊境,進入魏國境內。
陸歌對於魏國的了解,都是來自後世史書。
唯一讓他印象深刻的,就是信陵君和龍陽君。
信陵君是戰國四公子之一。
而龍陽君則是南通。
“那方士本名胡昭。”
“自從領悟那怪異神通之後,便自稱胡子。”
“而且廣收門徒,傳下他那神通。”
“想要開辟一派,位列百家之中。”
“但諸子百家都覺得他這神通有損人和,故並不接納。”
“現如今,這位胡子敗在信陵君門下,為其首席門客。”
“其弟子也多是如此。”
進入魏國之後,慎到時不時便說起這位方士。
陸歌好奇問道:“他那神通是個什麼模樣?”
慎到想了想後道:“我也不曾親眼見過。”
“但是聽聞這神通一旦施展,便可引動天火,無物不焚。”
陸歌聽到這話,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如意真陽棒。
無物不焚麼?
有點意思。
大梁城,魏國國都。
交了入城費,馬車安穩進入城中,尋了驛館住下。
“那胡昭在城中開了一家道館,隻要繳納錢財,便可拜入其門下,學習神通。”
“隻是這神通雖然好學,但用起來是真要命。”
“普通百姓,亦或權貴都不樂意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