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楚的葬禮很快便結束了。
然而國不可一日無主。
秦國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選擇一位新的君主。
如今還沒有玄武門繼承製,嬴政作為長子,自然順理成章的繼位。
“祖師。”
“最近呂公好像很忙啊。”
“都好些日子不曾見到他了。”
清池之側,陸歌握竿垂釣。
“幼主登基,無力掌控朝政。”
“如今朝中諸臣都在爭權奪利,他作為丞相,自然是忙的。”
慎到猛地一抬手中魚竿,掛在魚鉤上的小魚高高飛起。
“大王也是艱難啊。”
“小小年紀登上大位,但卻形似傀儡。”
“也不知他能不能挺住。”
慎到一邊將魚從魚鉤上取下,一邊閒聊道。
陸歌瞅了瞅那魚,又看了看自己的魚竿。
“算了。”
“不釣了。”
“沒意思。”
陸歌一摔手中魚竿,起身就要走。
“誒?”
“怎麼不釣了?”
慎到趕忙起身,拎著裝魚的水桶跟上。
“祖師,還真彆說,釣魚挺有意思的。”
陸歌麵色一黑。
呸,你能釣到,當然覺得有意思。
等你什麼時候坐一天,一條都釣不到,你看還意思不?
兩人回到庭院,陸歌換了身衣服。
“我準備入宮一趟,去看看大王。”
慎到一心在給自己釣回來的魚兒換水。
這可是自己的戰利品,得好好養著。
“我也一起去?”
慎到百忙之中抽空回頭問道。
陸歌沒好氣道:“不用了。”
“你就好好伺候這群魚吧。”
“等我回來,就把它們全吃了。”
陸歌氣衝衝出了門,直奔王宮而去。
慎到撓了撓頭。
怎麼感覺祖師好像有點生氣了?
可他一天天也不見外人,誰又招惹他了?
鹹陽宮。
嬴政盤坐宮中,呂不韋坐於一側。
如今呂不韋可是風光了。
在大秦朝堂之上,那真是萬萬人之上。
就連大王嬴政,也得喚起一聲仲父。
“大王,莫要走神。”
“你如今年幼,這諸多政務我自會幫你處理。”
“但你也要好好看,好好學。”
“終有一日,這些事情都是要你來做的。”
呂不韋看到嬴政眼神恍惚,厲聲開口道。
嬴政趕忙坐直身子,朝著桌案上的竹簡看去。
呂不韋這才繼續批閱奏章,口中不斷講述為何這般處理。
就在此時,門口侍衛稟報。
“大王,丞相,陸子入宮求見。”
呂不韋和嬴政默契抬頭。
“快請。”
“速速請祖師進來。。。算了,我親自去迎接。”
兩人一起開口,但呂不韋卻更加熱情。
嬴政還是第一次看到呂不韋這麼舔狗,臉上閃過一抹驚愕。
平常對自己那般嚴厲的仲父,想不到也會有這一麵啊。
王宮門口。
陸歌找了個樹蔭隨意而坐。
在趙國,在楚國,他能直接闖進王宮。
那是因為他就是奔著殺人去的。
所以不用那麼禮貌。
但如今在秦國。
他可不能再那樣了。
不然自己那小徒弟以後麵子往哪擱?
沒有等太久,就見呂不韋頂著大太陽匆匆而來。
“哎呦,祖師。”
“你今日怎麼想著入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