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琪琪，有什麼事要問的呀？”白千俞陪笑著語氣都是小心翼翼的。
眼前的這位薑大小姐有偏向精神分裂的躁鬱症。那可不是鬨著玩兒的，那是一個字一個語氣都能刺激到的那種。
薑琪發病時的樣子雖然他沒見識過。但據顧景城所描述的樣子，那就是一個思維清晰還高智商的瘋子，很恐怖。
從表麵上看也完全看不出來她到底有沒有犯病，她自己也不知道，跟本控製不了。所以很危險。
顧景城自己說的。曾經連他都差點被她弄死，薑琪發病的時候有著很嚴重的暴力傾向。
雖然已經很久沒犯病了，但據她說的這兩年她都沒有複查過。所以還是得小心。
“你們先出去。”薑琪沒有先回他的話。而是對著旁邊的傭人說道：“待會兒再進來。”
傭人們都應聲退下。
白千俞笑著目送著傭人出去直到看著門關上。心裡也是越發緊張。他是真的害怕，因為剛剛才親眼看見薑琪在出租車上自己掰手腕的場麵。在回想這幾天見到她的時候，情緒似乎都不是很穩定的樣子。
“千俞。”
“在！”聽見聲音白千俞立馬看向薑琪。臉上也揚起了個大大的笑。
“你那麼緊張乾嘛？”薑琪看著他的反應有些無語。
“我緊張嗎？”
“你說呢？”
“嗐，咱倆什麼關係啊？我會緊張，我緊張什麼呀？”白千俞說著擺弄了一下四肢，放鬆了一下自己。
“那，坐唄。”薑琪看著他的樣子實在有些想笑。
“好。”白千俞瞬間走過去拉開桌子前的凳子趴了一下坐了下去。然後做好思想準備說到：“來問吧。”
薑琪看著這像審犯人一樣的場景。有些想笑，但忍住了。輕咳了一聲，清了一下嗓子。
“賀家老爺子在你那住了多長時間了？”
“啊？”白千俞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賀桑染他爺爺。賀家老爺子。什麼時候住的院？”薑琪說明的重複了一遍。
“哦，我想想。也就三四天左右吧。”白千俞想了想回道。
“因為什麼住院的？”
“腦梗。做過手術現在已經脫離危險期了，隻是還在重症監護室。”說著白千俞突然反應過來不對。“不是，你怎麼知道人住我那兒的？”
“廢話。人不在你那賀桑染去那乾嘛？他怎麼可能知道你在哪？”
“你…”白千俞的眉頭皺了起來。
薑琪輕歎了一口氣才緩緩道：“千俞，我爸是什麼樣的人，你也是知道的。我和顧景城身邊的人底細都得是乾淨的。”
薑琪是真的把白千俞當朋友的，所以就算有些事情原本是不能說的。但關於到她後麵要做的事情。還是得先跟白千俞交個底否則之後會很麻煩。而且到那時候才跟他說清楚的話，他會更受傷。
白千俞愣了一下，腦子快速的回想思考了很多事情，過了會兒才把腦子裡的東西串在一起。釋然的笑了一下。
“原來你早就知道賀桑染了。”白千俞語氣儘量保持平穩的開口。
“嗯。”薑琪輕點頭應下。之前她就覺得賀桑染這個名字熟悉但是她沒想起來，今天見到她爸她才想起來的。
薑琪的回答就像一道雷一樣直劈在他頭上，腦海中回想的都是從第一次認識她後到現在的每一幕。
他跟眼前的人認識了八年，自認為他們是同類自己很了解她，可是現在他的世界好像崩堨了。他所謂的那些好像都是眼前人為他搭建的。他就那麼定定的看著薑琪看了好一會兒。感覺眼前的人自己好像從未認識過。
“嗬。”白千俞自嘲的笑了一聲。舌頭舔了舔牙齒，努力平穩下情緒接著道：“所以薑大小姐能告訴我。我到底有什麼值得您這麼大費周折的啊。”語氣有些輕顫像是在極力壓製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