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這是薑琪體內存在的一種獸性。一種自己的領地被人入侵了的不適感,而且被動的書還是她會常看的那幾本。
對方還是很明顯的隻動了那幾本,這種被人看透了的赤裸感真的讓人實在是不舒服。
所以薑琪現在的心情是極其不爽的,以至於在她換好衣服下樓去見薑灼時那周身氣壓低的給他看一愣。
薑琪換了一身淺綠色的休閒裙,隻隨意披了一條紗巾就下樓了,但就是這樣一身溫暖的顏色都沒能緩和她周身那壓抑氛圍。
但薑灼也沒問,隻是見她在對麵坐下時倒了一杯茶遞到她麵前,淡道:“喝茶。”
“麻煩您。”薑琪回了句慣語便端起抿了一口,水入口中在舌間一品。這茶味淡的都快沒了,喝什麼呀?
將手中茶杯往桌上一放,整個身子都靠進椅子裡直接開口:“不玩兒虛的了,就咱爺倆的直接點兒?”
“行。”薑灼點點頭,才接著道:“你說吧。”
“蘇家怎麼回事啊?”薑琪說著微抬下巴指了下門口的方向。
“哪方麵的?”
“就他們來找我是為的什麼事兒啊?”
薑灼一愣,反問:“你剛不是見著人了嗎?沒說?”
“我沒聽。”薑琪歎了一口氣。
“為什麼?”薑灼是真疑惑了。
“還為什麼?嗬。”薑琪冷笑一聲,“您和我媽連個聲都沒給我透的事兒,我敢聽?!”
薑灼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道:“你媽剛見你的時候沒跟你說啊?”
“沒。”看薑灼是真不知道,薑琪也就收斂了脾氣。
“你媽也是的,怎麼也沒跟你說一下。”薑灼想著眉間也有些微蹙。
“不說廢話了,聊正事。”薑琪想直入正題不想再拐彎抹角的。
“好。”薑灼也沒再跟她繞。
“對手是誰?”薑琪先發問停了一下又跟著解釋道:“舅舅沒跟我說,你和媽讓我回來的時候,他隻給我發了四個字‘清權,肅道。’所以我想知道,我要清的是誰家的權,肅的是哪條道?”
薑琪說話時一直在注視著薑灼,觀察他的神情,說完後也是一直在直視他的眼睛。
薑灼聽罷,先是抿了一口茶,將茶杯放下才悠悠道:“我不知道。”
“哈?”不可思議的語調,薑琪瞳孔都放大了。
還沒等薑琪接著問薑灼又來了一句:“你媽也不知道。”
薑琪徹底被震到,臉上的神情變化亦是紛彩。下一瞬間她就“噌”的站了起來,氣急道:“不是你們有毛病啊?!逼我回來的是你們,費那麼大勁把我弄回來了,又不知道讓我回來乾嘛。舅舅那我聯係不了,你們又不知道!那讓我回來乾嘛呀?好玩兒啊?!”薑琪越說越激動,音量也逐漸拔高。
薑灼都看呆了,“不是你這麼激動乾嘛?”
“我為什麼激動您不知道?”薑琪陰陽怪氣的反問,“當年我為什麼出去的,除了我和顧景城他爺爺可就隻有您知道了。我這趟回來的代價是什麼您也清楚,就這樣我能不激動嗎?!”說到這薑琪徹底破防了,倒真不是因為薑灼他們,隻是剛好話趕著講到這兒,她想了起來。又因為她商人的本質這事是真不能提,她越想心肝兒越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