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花還汙蔑我,說我嫉妒夫君對她的寵愛,摔壞了夫君送給她的白玉鐲子。”
“我都沒碰過這鐲子,怎麼能夠摔碎呢?”
“大力的茶杯中裝的可是新燒的水,可是他竟然把這水往我身上澆。”
葉永旭擼起自己的袖子,“姑娘你看,我這胳膊上都是燙出來的傷疤。”
“我也是出身官宦的小姐,曾經飽讀詩書,竟然被人這樣虐待,這讓我如何能夠咽得下這口氣?”
“既然國家的律法偏袒男性,我偏偏不信這邪。姑娘,我不求女人能夠高男人一等,但求能夠當個人,就算是死了,我也能含笑九泉了。”
阿錦拍拍葉永旭的肩膀,“大姐,你彆擔心,我一定想辦法滿足你的心願。”
那藥起了效果,葉永旭感覺身上的痛楚減輕了好多,便知道阿錦不是說大話的人。
“如此,我便在此多謝姑娘了。”
大牢門口傳來爭執的聲音。
“好像是我的侍女夏荷。姑娘,你神通廣大,能否代我前去看看,夏荷是個小姑娘,我怕那些獄卒手重,一時不察會傷了她。”
葉永旭既然都發話了,阿錦豈有推托的道理?於是她念了個穿牆咒,去大牢門口查看情況。
葉永旭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麵前的景象。
莫非,這位姑娘真的是上天派來幫助她的?
“這位大哥,麻煩您讓我去看看我們家夫人吧,我家夫人受了重傷,現在又被關入這大牢內,我實在是擔心啊。”
一個十五六歲,挎著小籃子的姑娘懇求道。
“去去去,”那獄卒一臉不耐煩,“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沒有縣太爺的命令,誰敢打開這牢門?”
獄卒已經拔出了刀,“你要是再不快點離開,休怪我這刀劍無眼!”
夏荷一臉決絕,竟然要硬闖。
突然感覺有人拉住了她的手腕,轉頭一看,原來是位姐姐。
“獄卒大哥,不好意思,我家小妹年紀小,不懂事,還望獄卒大哥多擔待一些。”
阿錦一邊賠笑,一邊往獄卒手裡塞了兩錢碎銀子。
“小小意思,不成敬意,也就請獄卒大哥吃碗酒。”
獄卒掂了掂手中的銀子,把刀插回了刀鞘,凶神惡煞的勁兒立馬減少幾分,擺擺手。
“念你是初犯,本大爺不再追究你妹子的過錯,抓緊帶著人離開吧,否則讓彆人知道了,不好。”
“是是是,小人這就帶著她走。”
沒想到這小姑娘人還挺倔,阿錦輕輕一拽,竟然沒有拽動她。
嘿,你這個小玩意兒,力氣能趕得上我這修真界百年難得一見的練武奇才嗎?
阿錦稍微一用力氣,小姑娘就被她拽了個趔趄,隻能撅著嘴不情不願地跟著阿錦離開了。
這大牢的入口設在郊外。
看到四處沒人,小姑娘一把甩開阿錦的手。
“誰讓你多管閒事了?我差一點兒就能見到我家夫人了。”
小姑娘蹲在地上,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手指不停地攪著周圍的野草。
“喂喂喂,”阿錦伸出手指戳戳小姑娘的腦門,“你這個小姑娘講不講道理?如果不是我,你早就去見閻王了,我救了你,你不僅不感謝我,反而還副怒氣衝衝的模樣,真是沒有禮貌!”
夏荷瞬間兩眼淚汪汪,“見閻王就見閻王,誰怕誰啊?我家夫人受了這麼重的傷,她身子又那麼弱,一定半條命都沒了,如果她死了,我也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