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趕緊紛紛從地上爬了起來,前擁後擠地朝著半空中的舊雜誌撲去。
他們本來就對這圖騰上附著所謂的龍神之力半信半疑,隻不過是看在老板的麵子上不好直說罷了。
現在白衣男子一聲令下,他們立刻就像是抓鳥撲蝴蝶一般地,一窩蜂全都衝了上去。
便見這本舊雜誌在半空中飛快地轉了一個圈,輕巧地向上一躍,躲過了衝上來的幾個人。它以一種不可思議般的靈巧,避開了層層包圍的手臂,穿過眾人間的縫隙飛了出來。
隨即,便見這本舊雜誌掠過眾人的頭頂,朝著後方的簾子飛去。
這個帳篷因為空間夠大,所以裡麵分成了幾個房間,互相之間用簾子隔開。
隻見舊雜誌如同穿過林間的飛鳥,輕快地穿過簾子的空隙,消失在了簾子之後。
眾人趕緊追了上去,猛地掀開了後方的簾子。
頓時,眼前的景象讓他們所有人驚得目瞪口呆。
後麵這個小房間原本是用來堆放各種物品的簡易儲藏室,然而此刻,本來堆放整理得整整齊齊的物品全都散落滿地,狼藉得仿佛剛有三十個醉漢在這裡撒過酒瘋一般。
滿地狼藉之中,一個人影悠然地坐在高處,身下是四五個壘積木一般重疊在一起的箱子。
不是餘暉還能是誰?
隻見他抬了一下手,舊雜誌便輕盈地落在了他的手中。
他啪地一下合上了手中的舊雜誌,朝著眾人笑了笑:“喲,好久不見啊,雖然也並不是很久。”
“你怎麼會在這裡?”白衣男子震驚地瞪大了雙眼,隨即他眼中的震驚化為了震怒,大聲朝著他的手下訓斥道,“是誰負責看守他?在搞什麼名堂?”
這邊話音還沒有落下,便聽那邊一聲輕響,餘暉輕巧地從重疊的箱子頂端跳了下來。
白衣男子頓時把怒火掉轉了方向,指著餘暉喝道:“給我抓住他!”
說罷,隻見他自己先上前一步,幾條水銀柱如同長蛇一般從他的腳下竄出,飛快地朝著餘暉撲去。
便聽一聲刺耳聲響,帳篷的後方瞬間撕開了一道一人多高的裂口。餘暉倒退著從帳篷裂口處飛出,落在營地的中央。
打鬥的動靜驚動了整個營地,隻見眾人紛紛從營地各處的帳篷之中奔出,轉眼間便將餘暉包圍了起來。
白衣男子不慌不忙地穿過先前那個帳篷的裂縫,走了出來。
他眼中已經恢複了冷靜,看來己方人多勢眾的局麵讓他自覺穩操勝券。
他慢慢地打量了餘暉一眼,說道:“看樣子,你的確是知道一些與龍神殘留的神念交流的方法。不如這樣,你把這個方法告訴我,我饒你一命。”
餘暉搖了搖頭,歎道:“說出來你可能不信,龍神他老人家就是喜歡我,我能有什麼辦法呢?”
白衣男子眼睛一眯,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我看你是想找死!”
與神交流,是為通天。
古往今來,為了與上神取得聯係,人們有時候建造恢弘壯麗的神壇,有時候舉行聲勢浩大的祭禮。
使用巨大的人力物力,通過艱難卓絕的努力,才最終得以與上神取得短暫的聯係。
所以白衣男子當然不相信餘暉能感應到龍神的神念。在他看來,餘暉無非就是在廢墟裡發現了某種前人用來與龍神進行交流的儀式,然後依樣畫葫蘆地模仿了一番罷了。
當然,這種模仿頂多也就是粗陋地學個樣子,畢竟餘暉根本不可能有條件還原整個規模浩大的祭禮。
換言之,他根本不可能真正擁有了龍神神念的力量!
隻聽白衣男子話音落下,頓時周圍眾人紛紛身如閃電一般朝著餘暉襲去。
就見最前方的一名魁梧男子,手臂上如同刺蝟一般生出無數尖刺。他便將這手臂作為兵器,摧枯拉朽一般朝著餘暉狠狠砸去。
餘暉壓低身形,向旁邊一閃。隻聽一聲鈍響,對方這條手臂重重砸在地上。強勢的力道將地上的沙土掀起,露出了下方焦涸的岩石。看來這個地方的沙層並不厚。
揚起的沙塵彌漫在周圍,遮蔽了對方的視線。還不等這名魁梧男子反應,便見餘暉從沙塵中抬身飛起一腳,徑直踢在了對方毫無防備的下巴上。
對方頓時兩眼一黑,朝著斜後方飛了出去,落石一般轟地砸在了地上。
就在這時,又有四個人已經衝到了餘暉的跟前。
便見餘暉猛地向後一躍,趕在四個人合圍之前,從他們的包圍之中跳了出去。
這一下,從四個人圍住餘暉的形勢,變成了餘暉一個人麵對前方的四個人。
隻見他眼神一凜,口中突然發出一聲低吼。
一瞬間,腳下狂風驟起。猶如無形的巨手,一下把四個人一起朝著反方向推飛了出去。
還不等餘暉片刻喘息,卻見又一道人影已經襲到了他的眼前。
對方是個身形矯健的年輕男子,他高高躍起,穿過沙塵出現在餘暉的上方。
隻見他抬起右手,手掌前方有無數微粒正在浮現。他淩空做出了一個抽刀的姿勢,頓時半空中的無數微粒便凝成了一把鋒利無比的長刀,浮現在他手中。就如同是他從虛空之中抽出了這把長刀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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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借著高處的優勢,揮刀朝著餘暉重重劈下,似乎要將他直接切成兩半。
電光石火之際,餘暉側身朝著旁邊一閃。
便聽刀身一聲清響,刀刃落空,劈在地上,近四分之一的刀身沒入了岩石之中。
年輕男子手握刀柄,就要將刀身抽出。卻就在這時,隻見餘暉向前一躍,一腳踏在了刀柄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