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爾索對於外界的情況並沒有明確概念,他不相信昊晝就比自己更清楚,畢竟他也是個土著。
可若真的冷靜下來仔細想想……是啊,看看陳宴,看看昊天,還有現在的中立軍與天盟天才,各個都是二十幾歲,幾十天的時間就能把境界拉上去,而我們呢?
亞爾索不算年長,但也虛度了六七十年的光陰,過去他在和平州裡兢兢業業當保安大隊長,但那是因為生活沒有希望,唯一的樂子就是養點情婦,得過且過。
現在主位麵的衝擊讓他再次燃起了雄心壯誌,可那些覬覦咒皇戒的貪婪目光,讓他充滿危機感。
他必須有靠山,西陲王,還是神族?
最簡單的破局之法就是把咒皇戒交出去換個靠山,可他怎麼可能舍得?
既要咒皇戒又要靠山,難上加難。
現在,昊天說願意跟他簽訂契約,可這種境界的契約符會被外界強者輕鬆解開,根本算不得數。
無疑,哪一邊人能擁有亞爾索的全力支援,在最終決戰裡的勝算都會提升,可現在,兩邊人都得不到亞爾索的信任。
沉默許久後,亞爾索說道:“今晚,你幫我乾掉葉塵,讓我拿到他手中的西陲令牌,我再考慮。”
昊晝淡漠道:“殺死葉塵以後,你必須給我一個答複。”
亞爾索點頭:“我明白。”
這時,昊晝側過頭看向身旁,那兒桌椅錯落,空無一人,但他卻做出了側耳聆聽的姿勢,讓亞爾索心裡一咯噔,腦海中立刻浮現了一個名字。
昊無蹤。
這個來無影去無蹤的究極隱士活了很多年,裁決之境的所有強者都知道神國裡有這號人物。
看來今天亞爾索把昊無蹤也帶來了!
隻見昊晝麵露凝重之色,看向亞爾索說道:“恐怕今天不是你要殺葉塵,而是葉塵要殺你。”
亞爾索眼神驟然一冷:“他殺我?憑什麼!?”
昊晝沉聲道:“憑他是陳宴的人!”
“怎麼會?”亞爾索臉色驟變,陳宴的帝威他當時也看的清清楚楚,天帝法相宛若神明降世,隨手移山填海,動輒天崩地裂。
昊晝卻是輕笑道:“我早知道陳宴會來。”
“嗯?”亞爾索皺眉,心想他是不是在裝逼?
昊晝給自己倒上一杯茶,悠悠道:“中立軍龍蛇混雜,裡麵能有我的人,就不能有陳宴的人?”
“現在,神國,赤心界,金獅國,三點一線,雖摩擦不斷,但有秩序。”
“相反,任何超出這三點之外的事,都有可能變的無序複雜,何況是關係到戰爭最終走向的大事。”
“你不是想把所有人的資源都占為己有嗎?今天就是個借刀殺人的好機會。”
昊晝老神在在,亞爾索卻是麵沉如水,因為他已經預見了今晚的中立軍消亡,斬天劍與天帝力將再一次於萬聖山交手,無數中立軍將身亡與此,他從始至終想要的都是殺完所有人,然後深藏功與名,可現在事情完全超出了他的掌握,昊晝變成了主導一切的人。
亞爾索甚至沒資格決定今天這場到底要不要打,唯一能做的選擇就是跑路,在這一點上他有自信。
見機行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