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宴看著白灼淵奮力的重拳,腦海中回想起自己被神罰劈的渾身冒熱氣的畫麵,那真是難受極了。
他簡單的做出了一個判斷。
白灼淵約等於十分之一個昊天。
接著,他抬頭看向白若雪這位美麗老女麒麟,那刺耳的魔音已經漸漸斂去,隻剩下些許絕望的嘶聲,在幾秒後平息,最後一抹黑紅之氣散開。
陳宴並未鬆懈,又用劫念亂掃了那片區域兩三百下,確定曹邱雲已灰飛煙滅,才鬆了口氣。
同時,他也想明白了一件事。
曹邱雲就是來送死的。
這是幕後黑手的試探與暗示。
因為曹邱雲知道災厄吞天氣是什麼,所以一定有專業人士,也就是至高天的侵略者進入了這裡,那對方身上帶著的肯定不止一縷災厄吞天氣。
對方隻是拿出了其中一份給曹邱雲,然後讓他來試探自己,現在,對方已經看到了自己掌心的萬劫帝念,會做出什麼反應呢?
白衣少帝抬頭望天,嘴角揚起,自信十足。
他知道對方能看見,而這就是自己的態度。
天之城鐘樓上的鐘擺勻速擺動,一位黑衣人站在分針與時針的中間,俯瞰著這宏偉的神聖之城,眼裡隻有那位站在武道大會中央的白衣少帝。
每一座位麵在消亡前都會孕育一位應劫之人,那是天道的困獸之鬥,但不是每一位應劫之人都能逆轉未來。
人們喜歡聽英雄出少年的故事,可黑衣人隻喜歡看數據,那些波瀾壯闊的反抗史詩終究隻是少數,更多的應劫之人最終的選擇是臣服至高天。
至少對大部分人來說,故鄉之情並沒有比活著更重要。
所以最開始,黑衣人的計劃也是策反陳宴。
畢竟他在人族裡過的也不好,從小到大都在被人欺負,隻要他願意點頭,自己隔日就會把白愧的腦袋送到他的麵前,祭奠他的愛與恨。
但現在已經不可能了。
他看到了萬劫帝念。
這說明陳宴已經是星際聯盟的一員,而且是核心成員。
可為什麼他能接觸到星際聯盟?
難道,萬年前也有星際聯盟的後人進入了這裡?
不,絕不可能,如果萬年前星際聯盟就到了,那現在天嵐位麵應該已經成為了星際聯盟疆土的一部分。
那就一定是百年前。
回去查查百年前突然聲名鵲起的人物,或許會有頭緒。
最後他看向陳宴自信的嘴角,輕笑道:“可愛。”
……
天心廣場上,風雲漸漸變的平靜,風兒也再次輕柔。
陳宴沒有再去理會白灼淵,也沒看白若雪,在乾掉曹邱雲之後就轉身徑直走上擂台。
裁判遞給他四十億的支票,他卻沒領,而是說道:“先押著吧,萬一接下來我輸了呢?”
這謙卑的姿態深得裁判喜歡,點點頭,站在一旁,替陳宴說道:“還有挑戰者嗎?”
“需要押上40億。”
說著,他甩了甩手中的支票。
陳宴站在台上,心中不太安寧,因為業力聚集的實在是太慢了,現在才九劫,以他的身體素質,扛到四十劫都不是問題。
那麼大一波的戰鬥力就擺在麵前卻拿不到,令陳宴有些鬱悶。
他一直都是一個很簡單的人,為了力量可以不惜一切代價。
因為從小到大的經曆讓他深刻的明白,力量就是一切!
業力快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