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宴與趙靈兒雙雙驚歎。
趙天歌笑道:“其實你們老媽的靈魂連接符也是我做的。”
“這普天之下的所有符咒,靈技,我都能做。”
“可惜隻是技法通天沒有用,數值上不去,仍是殘疾。”
趙天歌用殘疾來形容自己,他覺得毫不為過。
現在他不是斷手斷腳這麼簡單的殘疾,他現在的強度約等於全盛時期的一片腳皮。
甚至可能還沒那麼高。
這是他過去幾十年無比痛苦的核心原因。
有力使不上就算了,還要眼睜睜的看著那些一口一個師尊的孩子死去。
趙天歌的心裡藏著一團極黑的火焰,隻要枷鎖解開,這團火焰會直接爆開。
他的手中有一個名單,是所有曾直接或間接害死訓練營弟子的種族的名單。
沒有具體的名字,隻有種族的名字。
一旦他複蘇,他會把所有傷害過他孩子的種族全部滅絕!
突然,趙天歌抬頭,冷哼道:“我上去一趟。”
“有客人。”
陳宴看到嶽父這表情,立刻意識到那恐怕是一群不速之客。
“安心修煉。”
說完,趙天歌一步踏出,從負一層走到正一層,但他沒有直接露麵,偷偷看了一眼,隻見兩位大陽金靈猿站在西陲修宮的接待大廳正中央。
現在,大廳沒有人,空空蕩蕩。
其中那位老金猿低頭看向地麵,眼神微沉,可突然,他又猛的抬起頭,隻見一人神不知鬼不覺的坐在吊頂的橫木上。
他翹著腿,一襲白衣,肩上扛槍,任誰都得誇一句風流倜儻。
老金猿眼神微眯:“人族?”
“想起來了,你是那個吃軟飯的人族王爺,具體叫什麼來著?”
“算了,不記得的就是不重要,但我知道你妻子叫應歡顏,神帝之下第一咒師。”
“聊聊吧,弑天聯盟的人去哪裡了?為什麼會是你在這裡?”
趙天歌微笑道:“因為都被我殺了。”
老金猿一臉訝異:“就憑你?”
趙天歌:“是啊,就憑我。”
“算了。”老金猿冷笑道:“我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他低頭看向腳下的地麵,腳尖微微下壓。
“轟!”
隻聽一聲巨響,整個地板爆開,磚瓦橫飛,但是四周的承重牆卻紋絲不動,唯有一個大洞,通往地下。
老金猿與徐修業沒有停留,徑直向下衝去。
趙天歌沒有阻攔,嘴角揚起一股輕蔑。
“真弱。”
說罷,他掌心浮現黑色的符咒,甩向四方,耳邊傳來妻子的冷嘲熱諷:“你還裝起來了?”
“是你的本事嗎?”
趙天歌:“你的不就是我的?”
宅家的應歡顏翻了個白眼。
與此同時。
兩頭大陽金靈猿一路向下疾馳,他們眼前一片漆黑,身後的光源越來越小,直到消失不見,他們仍身處漆黑的地下通道之中。
徐修業皺眉:“長老,我感覺有點奇怪。”
老金猿亦是眼神一冷,猛的朝側麵轟出一掌,金燦燦的掌心照亮八方,黑色的岩壁變的清晰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