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宴心想原來如此。
這座災厄位麵的運轉之法是這樣的。
讓所有人都學習災厄吞天功，再用特殊的水來把他們的災厄彙聚在某個地方，以此來孕育出一頭無與倫比的怪物。
的確。
天嵐武道根本沒有九境以上的路，但災厄之魔的境界可不受天嵐限製，隻要災厄之力足夠多，就能擁有超越九境的實力。
不得不說，至高天的手段的確高明。
十位巔峰九境，也打不過一尊初入十境的武者。
所以培養天嵐本土的生命沒有任何意義。
這裡不是蠱場，而是一座巨大的培養艙。
至高天沒有竭澤而漁，而是選擇持續發展。
陳宴繼續思考。
按理來說，戰爭，殺戮，引起的負麵情緒也很濃呀？
對了。
陳宴想明白了。
人從哪來？
這座位麵最開始的生命數量肯定不多，若過多的進行人口走私，主位麵肯定會發現。
所以隻能像現在這樣。
先讓初始資金錢生錢，再開始廣積糧，待到戰爭開始，至高天再對這個位麵來一刀，把所有生靈收割。
這樣利益就最大化了。
陳宴感覺自己的三觀正在不斷被刷新。
原來有些牧場給牛吃的比人吃的還好，不是因為人好，而是因為這樣養出來的牛能賣出更高的價格。
這時。
一陣清脆腳步聲從陳宴身後傳來。
他回頭看去，隻見一位身高更高的女人走來，她的臉上帶著些許疲憊，眉心裡滿是鬱鬱之氣，但從麵相上來看，這女人柔情似水。
第一位女人回過頭，輕挑柳眉：“阿姐，今天怎麼來的這麼早？”
姐姐一邊褪去衣物，一邊說道：“不知道為何，最近總有些心神不寧。”
“總覺得……我們修煉的上善若水好像不對勁。”
她聲音空靈，溫柔。
妹妹的聲音就颯爽很多：“姐姐你可是我們道天宗的聖女，這話可不敢讓外人知道。”
姐姐輕笑一聲，踏入池中，水波粼粼。
“我當然不敢當著外人的麵說啦～”
接著她柳眉一蹙：“但我昨天晚上，路過禁肖山的時候，聽到了一些奇怪的聲音。”
妹妹疑惑：“禁肖山？姐姐你怎麼會去那裡？那裡可是我們宗門的禁地呢。”
姐姐小聲道：“因為我聽彆人說，十年前那位離奇死亡的小師叔其實沒死，他是練功練瘋了，被宗主押在禁肖山裡。”
妹妹心一跳：“阿姐，你該不會是真覺得我們的功法有問題，然後去求證吧？”
姐姐：“我沒看到小師叔，但我聽到他在那兒喊，是魔道，是魔道，是魔道……我們是魔道。”
妹妹眼裡浮現一抹慌亂：“啊？”
“真的假的？”
姐姐認真點頭：“是真的。”
妹妹卻是突然搖頭：“宗主本就說過，若想踏足真正的上善若水之境，勢必要以他山之石攻玉，在消極狀態下能維持上善若水的心境，才是真正的上善若水。”
“所以我覺得姐姐你想多了，小師叔可能就是走火入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