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雅小聲說道:“我不想脫。”
邵銀雪嬌軀一顫,連忙走到陳柳媚前,對宗主說道:“宗主莫怪她們,她們不識好歹,不明白此間機緣的重要。”
“不如讓她們離去,我一人渡劫便好。”
寶座上,蘇智看了一眼龍天淩,兩個老男人相視一笑。
接著蘇智雙手壓著扶手站起身,笑道:“她們走了,那我們龍家大祖豈不是白來了?”
邵銀雪眼神微變,心想這是什麼意思?
隻見蘇智一步一步走下台階,指尖浮現黑紅的災厄之力,甩向大殿的四麵八方,引燃所有災厄燭火。
濃鬱的災厄力量朝三女撲麵而來。
邵銀雪眼裡浮現一抹驚慌,但仍問道:“宗主,這是何物?”
蘇智一步一步朝她走來,笑道:“此乃神廟之力。”
邵銀雪臉色難看:“神廟之力怎會如此……”
蘇智笑問道;“如此什麼?”
“來,說出來。”
邵銀雪咬牙道:“如此的……陰暗。”
蘇智笑道:“邪祟吧。”
“這個詞會更加妥當一點。”
聽到這話的邵銀雪已經意識到問題不對,猛的轉頭朝大門衝去。
“砰!”
她一頭撞在門上,而那門似乎帶著刺,讓她額頭淌出鮮血,可門卻紋絲不動。
接著,陣陣咒紋從大殿的圍牆中泛出。
然後,邵銀雪猛的走到兩女麵前,把她們拉到自己身後,死死的盯著宗主。
“敢問宗主,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蘇智咧嘴笑道:“就是你所看到的這麼一回事。”
“曾經,本宗主也以為,我們是正道中人,直到我渡元嬰劫的時候才知道,根本就沒有什麼元嬰劫,隻有神廟恩賜。”
說罷,蘇智指尖浮現一抹精純的災厄之氣,說道:“與此氣融合,你便是元嬰,根本不會有任何劫罰。”
“劫罰隻會降臨在那些不願加入神廟的……蠢貨。”
邵銀雪的眼神無比的茫然。
蘇智卻是興奮無比,表達欲極其旺盛,因為他九成九的時間都要偽裝成一位威嚴的正道魁首。
因此,當他有機會流露真情的時候,總不免話多。
“無論正道還是魔道,我們所有人都是神廟的孩子。”
“這麼多年來,你修煉上善若水功,是否總覺得內心中充滿了負麵情緒?”
邵銀雪咽了口口水,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一邊聽蘇智的話,一邊尋找出口。
蘇智繼續說道:“其實這就是我們存在的意義。”
他的指尖湧出一抹災厄紅光。
“我們修道產生的負麵情緒,可以彙聚成神力。”
“而神力,就是破境的秘訣。”
“你們修煉之時,小部分的神力融入了你們的身體,而大部分的神力,通過淨身池,湧入了神廟之中。”
“煉氣,築基,金丹,其實都是螻蟻,隻要神廟願意,可以輕鬆處死所有處於這三個境界的人。”
“唯有元嬰,才能被稱之為一個活生生的人。”
“而想要成為元嬰,你就必須明白這個世界的真相。”
“你必須,徹徹底底的與神力融為一體。”
邵銀雪好像什麼都沒聽到,拉著兩女往後退。
蘇智卻是發出刺耳的笑聲。
“你對神力一無所知啊!”
說罷,他猛的手指邵銀雪。
下一秒,邵銀雪仿佛中了定身術,完全無法動彈,滿麵驚恐。
蘇智笑看著她:“神力就是絕對的力量。”
“我是上善若水功的源頭,因此,所有修煉上善若水功的人,都是我的奴隸。”
隻見濃鬱的負麵情緒從邵銀雪的體內湧出,化作黑紅之氣,被蘇智吸入鼻腔之中,他一臉享受,暗暗咂舌。
“對了,這就對了。”
“老子看到你的第一眼,就對你百般渴望。”
“可是神廟的規矩不可逾越。”
“所有資質有望元嬰的人,都不可摧殘。”
“因為境界越高的人,在崩潰之時,所產生了神力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