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星河繼續講述關於廟主的事。
“過去,他隻是一個被困在神廟裡的花瓶,大家明麵上尊敬他,但私下裡根本不把他當一回事。”
“因為他身上有秦生下的咒,總之,他什麼都乾不了。”
“萬萬沒想到,他現在竟然成了最大的不穩定因素。”
陳宴麵露凝重。
過去,有秦生的災術壓製,廟主的確狗屁不是,但現在,秦生或許是因為被蕭洛王打傷,也可能是因為距離這座位麵太遙遠。
總之,廟主身上的枷鎖消失了。
那個過去被所有人當做空氣的廟主,立刻展露出了狼子野心的一麵。
他給昊星河的石碑上雕刻著的是災奴印。
不是災奴印之術,而是直接連接廟主的災奴印,一旦打在一個人身上,對方就會成為廟主的災奴。
廟主說了,他要的是六州,所有部長,使者,全都成為他的災奴,到了那一刻,整座天下將徹底被他握在掌心。
天地會那邊根本沒有料到這件事,他們的確有做對抗神皇帝的準備,但並不知道真正的boss是廟主!
陳宴卻是有些疑惑。
“所有災厄修行者在踏入修行之門的時候,不是都會中災奴印嗎?”
“為何廟主要多此一舉?”
昊星河:“那是秦生的災奴印。”
“這座位麵真正的掌控權在秦生手中,跟廟主無關。”
“可現在秦生明顯出了問題,紅土大陸正在脫離他的掌控!”
“廟主要奪權。”
陳宴腦海裡大概能腦補出一個簡單的故事,一位被囚禁了千年的容器,終於獲得了一絲自由,接下來他要做的就是奪回屬於自己的一切。
“剛剛我把他打在你身上的災奴印磨滅了,他肯定會察覺。”
昊星河:“不用擔憂,他絕對不敢提這件事!”
“現在天地會還不知道他的計劃。”
“若天地會知曉真相,一定會全力阻止他控製紅土大陸,你也聽到了,他要吃的不隻是紅土大陸,還有埃利斯這尊災厄。”
陳宴腦海裡浮現了兩個字。
博弈。
自己幫昊星河擺脫奴印,露出了天大的破綻。
可廟主自己的屁股也不乾淨。
那接下來就是博弈時間了。
整座紅土大陸的局勢在陳宴眼底變的清晰。
秦生已經失去了對這裡的掌控力。
所有人都獲得了相對的自由。
那位被當做災厄權王培養的孩子,即將掙脫枷鎖,去擁抱他所想要的世界。
保守的天地會現在還被蒙在鼓裡,但他們絕對沒有坐以待斃,也想用災厄修複埃利斯的傷勢,私下肯定也有動作。
自己將藏身於重重暗流之中,與昊星河裡應外合,最大程度的提升自己的實力,同時拯救足夠多的人。
萬幸,最強的神器陳宴已經得到。
災奴印之術。
他與昊星河在星海下飛馳。
這時,昊星河收到了來自護法天水的消息。
他拿出水晶球,護法天水的臉倒映在球體之中。
天水微微一笑,道:“廟主還有事未與你交代完,請你立刻回來一趟。”
昊星河亦是微微一笑,然後捏碎了水晶球,但在捏碎之前,發出了威脅。
“大家出來混,都是為了名利。”
“你不找我麻煩,我也不會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