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世界裡。
秦生滿麵陰狠的盯著蕭洛王的胸口。
“你他媽瘋了!”
“九幽白魔毒在身上,你敢跟我這麼打!?”
蕭洛王卻仍是麵無表情。
秦生發出憤怒的吼聲:“為什麼!?”
“你這麼年輕,天賦這麼高,還有那個趙天歌,沒猜錯的話,你們一定是近萬年裡星際聯盟中的‘主角’。”
“榮華富貴不要,跟我在這拚命?值得嗎!?”
蕭洛王的麵容依舊冷峻,下拳毫不手軟。
秦生無法理解,蕭洛王在為了什麼跟自己玩命。
這個緘默不言的男人,就像是一塊臭不可聞的硬石頭,無論自己說什麼都動搖不了他的殺意。
他內心中的不安愈發濃鬱,雖然他無法跨時空與紅土大陸的人交流,但他至少可以感知到,自己體內災奴印的數量在迅速下降。
紅土大陸正在掙脫他的掌控。
而且蕭洛王的拳頭太過暴力,是那種穿透一切的暴力,足以擊碎所有的連接,包括他與廟主的契約。
那是概念神般的拳頭。
明明是物理傷害,卻可以直接打穿所有魔法防禦,秦生也意識到,他擁有一雙可以打穿一切桎梏的拳頭,就像他當時打亂自己的傳送門一樣。
無需精巧的術法,隻需一拳。
淩駕於所有法則之上的暴力,這就是蕭洛王的能力。
唯一能夠打敗蕭洛王的隻有比他更極端的暴力,詭譎的災厄之力對他毫無傷害,秦生自然也隻能抱頭鼠竄。
……
天輝城是九龍州的一座大城,裡麵生活著數以千萬計的凡人。
陳宴的精神領域可以輕鬆覆蓋全城。
這裡有一些金丹境的災厄之種,但沒有元嬰。
無儘海的動蕩已經傳遍紅土大陸,魔道入侵的事情也已人儘皆知,生活在這裡的人們到四處討論著這些事,越傳越玄乎。
“那魔道聖子到底是什麼來頭,竟然能掀起這麼大的風波。”
人們把所有矛頭都指向了陳宴,殊不知他現在就走在自己身邊。
陳宴對此毫不在意。
忽然,遠遠的傳來一陣稚嫩的歡笑聲,隻見一群孩子在街上嬉戲追逐,他們並不知道什麼是災厄,對這個天真的年紀而言,出去找小夥伴玩就是最重要的事。
他們一路追逐打鬨,與逆行的陳宴交錯而過,男人的臉上浮現一抹淺淺笑意,但又在下一秒斂去。
他抬手,指尖浮現一抹災厄的紅。
四麵八方的人看了過來,眼裡無不浮現驚恐,仿佛站在街道中央的那道身影,就是這個世界最大的反派。
可他們無力反抗。
那抹紅迅速朝四麵八方擴散,化為龐大的屏障,籠罩了這座城池。
屏障上書寫著密密麻麻的血色文字,在陳宴的操縱下,文字好似活了起來,像血色的暴雨傾盆落下,為全城的人降下災奴印。
陳宴的災奴網絡開始肆意瘋漲。
城中的幾位金丹惶恐的衝向屏障,欲要逃脫這座樊籠,但卻是飛蛾撲火。
他們所有人都被困在了這片血色的天地裡,望著那道漆黑的身影越走越遠,眼裡的恐懼愈發濃鬱。
那些本來在嬉戲玩耍的孩子,亦是發出了刺耳的哭聲,再也跑不起來也笑不起來了。
陳宴哈哈一笑,覺得欺負小孩還挺有意思的。
這時,一位高大的青年從天而降,宛若一頭發狂的野獸,憤怒的持著長劍朝他刺來。
可陳宴的嘴角依舊掛著笑意,讓青年感覺這個人簡直就是個瘋子。
青年怒吼。
“魔頭!伏誅!”
長劍刺向陳宴的胸膛。
陳宴沒有躲避,任由長劍刺中自己。
“哐當。”